書黎發微信問了下程靈清,打算通過她探探別的老師給學生補習的方式。
程靈清說:她們都是在自己家補習的,直接讓學生去家裏,讓學生家長接送。
竟然是去家裏……?
從小到大沒補習過的書黎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側頭詢問了下趙景川的意見:“我問了一下我的同事,她們都說補習的話一般會在家裏補習,讓學生家長接送過來。如果我在我們家裏給學生補習,你同意嗎?”
車子已經開進了小區停車場。
趙景川停好車,掀眸看了過來,麵對她殷切的眼神,一時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什麽時候?”
“周六或周日早上吧。”
“隨你。”他大方道,“反正我也不是經常在家。”
“行,那我就給她的家長回復啦。”
書黎下了車,拿出紙條,輸入號碼撥通了上麵的電話。
隻是她不懂周鶯為什麽要留堂哥的電話給她。
她的父母呢?
撥通之後,書黎下意識地喂了一聲:“周先生,你好。我是周鶯的老師,她今晚來辦公室跟我說了補習這個事情,這個電話是我讓她留下來的,好方便聯係家長。談事之前,我想問一下,她為什麽留了你的電話號碼呀?她的爸媽呢?”
書黎覺得補習這種事還是讓爸媽知道一下為好,作為最直接的監護人,談事最好也跟爸媽談。
對麵是一道渾厚爽朗的男聲,能聽出來年紀並不大,估計與她同齡,“老師,你好。不好意思老師,她爸媽因為一些變故已經不在了,所以她才把我的電話給了你。”
“抱歉啊。”書黎屬實是沒想到,有點後悔自己的無知之言,“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問的,是真的不清楚,不好意思,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你跟我談也是一樣的,她現在跟我們住在一起。”男人友好地轉移了話題,“對了,老師請問你怎麽稱呼啊?”
“我是她初二的歷史老師,姓書,叫書黎,你叫我書老師就行了。”
那人猛然詫異道,“書黎?”
書黎不明白他語氣為何這麽驚訝,“對,書本的書,黎明的黎。”
“書老師,我能冒昧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你高中是在南城中學上的嗎?”
“是的。怎麽了?”
“哦,不好意思,因為我以前在南城中學也認識一個叫書黎的女生,跟你同名同字。”那人有些猶疑,試探性地問道,“或許你認識周頌然嗎?”
書黎一驚:“周頌然?我認識啊。”
“我就是周頌然啊。”周頌然確信了她就是他的高中同學,在電話那端笑了聲,由衷地感歎了句,“你就是我認識的書黎吧?我們高二、高三同班,還記得不?你當年戴眼鏡,長得高高的,我還得一清二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