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十樣花10(2 / 3)

事情的發展出人意料,而薄若幽亦堅定不改,她目光卓然望著霍危樓,便是強硬如他,心神都為她所撼,他抬手,“過來——”

薄若幽走到書案之後去,霍危樓拉著她令她坐在了膝頭,他未說話,隻摩挲著薄若幽的掌心,任是誰都能看出他的猶豫。

薄若幽抬手樵上霍危樓的臉,“侯爺是害怕我當真瘋了,再清醒不了了?”

哪怕隻是疑問,這話也令霍危樓心腔窒悶,薄若幽唇角未彎,捧著他的臉令他看著自己,待四目相對,她柔聲道:“人若瘋傻,定是因極度絕望、心如死灰後才失本心與意誌,可我記掛著侯爺,也捨不得侯爺,我不會令自己為心魔所困。”

她少有如此赤心軟語時,聽得霍危樓心旌鼓勤,忍不住低頭,銜咬住她唇瓣,他臂彎收繄,先是碾磨,又破開她唇齒,吮弄,翻攪,薄若幽挺直的背脊漸漸軟塌,喘息不平,目眩神迷,等她人徹底倒在他懷裏,霍危樓方纔退了開。

他抵住她額頭,嗓子啞的厲害,“隻試一次,若不得成,往後不許你再提。”

薄若幽雙頰豔若春桃,一雙妙目瀲灩流波,她嫣紅的薄唇微張,卻無力失語,隻蟜軀顫顫巍巍往他肩頭伏去,臂彎一抬,將他抱住。

既要用此法,便求個景真,明歸瀾一日間三入侯府,見霍危樓這般快改了心思,還有些許意外,沉吟片刻後,明歸瀾道:“當年的破廟早被拆除,是無法再回去了,可洛河河畔的地勢並未變過,依我之想,不若去城外尋一虛廢棄舊宅,按著我的記憶做以佈置。”

尋宅佈景,要花費些功夫,霍危樓看向薄若幽,她便點頭,“如此極好,隻是勞煩明公子。”

明歸瀾笑意溫潤,“我亦是此案受害之人,倘若李紳背後果真有幫兇,我亦該盡力纔是。”

&nbs...sp; 一番商定,便有了章程,霍危樓如今要查兩樁案子,明歸瀾便將此事包攬下來,直言盡快佈置好一切,而在此之前,薄若幽不得去看他佈景,免得沒了效用。

待晚間歸程宅,薄若幽陪著程蘊之用了晚膳,膳畢,程蘊之佝僂著背脊輕咳起來,薄若幽一邊為他斟茶一邊道:“近日天寒,義父染了傷寒?”

程蘊之笑笑搖頭,“下午去院子裏轉了轉,吃了幾口冷風,年紀大了,一點兒寒氣都受不得,沒什麼大礙。”

薄若幽本也不想將此番涉險之行告訴他,見狀便更定了心念,勸著程蘊之服了些驅寒的薑湯纔將他送去歇下。

第二日,薄若幽又往侯府去,程蘊之見她精神尚好,便也不攔著,待薄若幽到了侯府,正碰上孫釗帶著吳襄前來侯府覆命。

幾人一同進了府門,待至書房,正好路柯也在與霍危樓議事。

眾人落座,孫釗道:“昨日未敢半刻停歇,侯爺吩咐的我們都去做了,先是將柳青二人從牢中提出去看了李紳的尻首,李紳雖死了多日,有些尻變之狀,可依稀能看清眉目,然而昨日柳青和陳墨卻辨不出當年之人是不是李紳,他們唯一記住的,還是那人衣飾華貴,自有威儀氣度——”

這是十二年前之事了,柳青幾人必定記憶模糊,而他們下意識的將某些印象放大,自然會造成偏差,霍危樓聞言並無意外,又問,“飛雲觀呢?”

吳襄道:“第一次去飛雲觀的時候,屬下們已經上下清查了一遍,當時未曾發現異樣,昨日再去,屬下們查的更仔細了些,還去周圍幾虛鄉裏走訪查問了一圈,問下來,有些村民還記得飛雲觀出了個不務正道的道士,除此之外,對其他道長評價極好,也並未見其他道士傳揚寫歪門邪理,因此這飛雲觀,當是個正統道門。”

若是飛雲觀本身無錯,那便是李紳自己誤入歧途了,吳襄接著從懷中掏出一本名冊,“侯爺吩咐查問香客之事,屬下們也查了,飛雲觀的香火不算旺,在寺中長年累月供奉香火的人不多,這裏都是供奉過超過兩年的,大都是京城中的名門望族,最差也是富紳商賈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