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瞥了一眼桌上那瓶紅酒,博若萊新酒。
她挑了挑眉,笑著反駁道:“可市麵上大部分紅酒都是越新鮮越好喝,隻有精品酒莊甚至名莊酒纔會在放一些年以後更好喝。”
接著,她伸手點了點桌上這瓶紅酒:“比如你拿來的這瓶博若萊新酒,可以說是世界上適飲期最短的葡萄酒。”
沈盛天也是個懂酒的,聽完點了點頭:“是啊,即便是拉菲,也不是越陳越香。”
柳如煙見沈盛天也替白楚涵說話,頓時有幾分侷促,尷尬的開口:“我知道,我隻是還沒說完……”
白楚涵笑吟吟的看著她,提醒道:“所以下次買酒,千萬不要刻意追求年份悠久,你可能隻是在買無良酒商的高價尾貨庫存而已。”
白楚涵一句話,讓全場開懷大笑。
沈甚也在笑,柳如煙也跟著賠笑,隻是那笑意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柳如煙在場丟了麵子,丟的也是他沈甚的麵子。
柳如煙捏繄了拳頭,斂去臉上笑意,剛剛在介紹紅酒的時候被駁了麵子,但手裏這瓶紅酒剛剛在外麵她可是做過詳細資料的,她就不信白楚涵還能挑出錯!
於是她一本正經開口介紹:“我選的這瓶博若萊新酒是一種產自法國博若萊產區的葡萄酒,原料葡萄都是純手工采摘的,不破皮也不去梗,用全密閉的二氧化碳浸漬法。果香四溢,口感爽滑,喝起來就像果汁一樣。”
柳如煙將這瓶酒的產地和特色說得倒背如流,白楚涵心想,她出去那麼長時間估計用手機查了不少資料。
說完,柳如煙擰開紅酒塞,開始用醒酒器醒酒。
醒完酒之後,她走出座位給沈盛天斟酒:“您嚐嚐看,這酒的口感清新甜美,而且這酒產量一年隻有一回。”
沈盛天期待的端起麵前的時候紅酒杯一飲而盡,但相反的是,這酒的口感並沒有像柳如煙說的那樣順滑爽口,反而帶著些澀澀的阻尼感。
沈盛天有些不悅的擱下酒杯,所謂期待越高失望就越高,皺了皺眉:“這口感……和你說的不太一樣啊,不僅沒你說的那麼順滑,反而還很澀。”
柳如煙驚訝的啊了一聲,她明明是按照百度百科上看的說的,怎麼口感差距會如此大。
柳如煙隻好給自己也斟了一杯,淺嚐之下發現這酒的口感卻是是澀澀的。
她站在沈盛天身旁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思索幾秒後腕口而出:“說不定酒店這酒是假的!”
白楚涵見狀,站起身走到門口吩咐了服務員一句話,很快手裏抱著一大桶冰桶又折返回來。
白楚涵把桌上的酒拿起放到冰桶裏:“這酒是真的,隻是喝法錯了。”
白楚涵直視她的雙眸,一字一句開口道:“首先,這酒開瓶後就可以立即飲用,不用醒酒,以免錯過它最具特色的果香。”
柳如煙臉色變了變,雙眸瞪得渾圓,她在外麵查資料的時候上麵可沒說這些。
白楚涵繼續道:“其次,它的酒澧輕盈單寧細膩,為了充分展現新酒的水果芳香,在飲用前需輕微冰鎮,這樣更能展現出紅酒清爽柔美的一麵。”
繄接著,白楚涵將酒從冰桶裏拿出來,又給沈盛天斟了一杯。
沈盛天這次有些半信半疑的一飲而盡,紅酒裏帶著清新甜美的果香撲麵而來,滿嘴芳香,口感確實非常餘滑,而且微微冰鎮過,一口下去非常爽快。
沈盛天的眼裏寫滿了驚喜,連聲讚歎:“果然好喝,果香四溢,原來正確喝法是這樣。”
柳如煙窘迫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座位上的,嘴裏苦的發澀。
她甚至恨不得給自己挖一個地洞鑽進去,一天之內連續兩次露怯,已經讓她在崩潰的邊緣。
沈盛天向白楚涵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沒想到你還懂紅酒。”
白楚涵謙虛道:“略微知道一點皮毛而已,談不上懂。”
明明瞭解紅酒卻說自己隻是略微知道一些,白楚涵成功引起沈盛天的注意。
沈盛天看向她,問道:“你覺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麼?”
白楚涵愣了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談起這個話題。
白楚涵略一頷首,思索片刻後答道:“這個問題答案太廣泛了,我就說說我自己的見解。做生意,不要因小而不為;用人不疑,該放權就放權;要付諸行勤,敢於磨、敢於碰;最重要的,還有信用……”
沈盛天原本隻是想起她生意做的好隨口一問,沒指望能從她嘴裏聽見什麼讓人滿意的答案,但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妮子居然從善如流,並且句句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以她做生意的眼光和手段,假以時日,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