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下來,兩個人交流了很多有趣的話題。
柳如煙在一旁坐立難安,她想插嘴但又不懂他們在聊些什麼,都是些生意場上的事,有些詞語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原先她參加的都是名媛聚會,討論的話題無非是哪家高定又出了當季新品,各種名牌包包的收藏價值,要是討論起時尚來她頭頭是道如數家珍,向來都是她駁別人的麵子,但商業上的事情,她是半點不懂。
沈盛天不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相反的,沈盛天還反問了她的看法,但柳如煙不爭氣,根本沒聽懂他的問題,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總之,柳如煙是半句話也接不上,隻能在一旁啞口無言坐著。
柳如煙這副上不得檯麵的樣子,對比起對答如流的白楚涵,讓沈甚對柳如煙徹底失望。
沈甚見兩人越聊越開心,心裏悶著一口氣,強行拉著柳如煙站起身:“爸,如煙她身澧不太舒服,我想陪她去看看,我們就先走了。”
沈盛天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眼裏隱隱約約有責備的意味,擺了擺手:“去吧。”
沈甚拉著柳如煙出了門,手掐在她的胳膊上死死攥著,一路拖拉進車裏。
柳如煙眼裏都是水霧,低著頭看自己手上紅色的掐痕:“你……你弄疼我了。”
沈甚根本沒理她,隻是驅車回家,一到別墅,便拉著柳如煙下車,將她狠狠摜在地上。
“啊——”柳如煙尖叫出聲,脊背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你他媽!”沈甚看著她越看越氣,揪著她的頭髮逼迫她看著自己,“你為什麼偏要去招惹那個白楚涵!”
白楚涵……又是白楚涵……
她難道真的就比不上那個女人嗎!
沈甚一手扯著她的頭髮,一手死死鉗住她的下巴,破口大罵:“我爸的眼神你也看見了,你非要讓我在他麵前把臉全丟幹淨嗎!”
柳如煙被迫仰著頭看他,頭皮發繄,被他扯的生疼,眼裏蒙上一層霧濛濛的水霧。
往日裏能夠激起他保護**的那副柔弱神情,在此刻反倒讓他更想蹂躥,隻能讓他下手更狠、更黑。
“不……不要……”
柳如煙拚命的用手去掰開沈甚的手,但沈甚的力道很大,她覺得自己頭皮都要被扯的分離。
“賤人!”沈甚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將她扇的倒地起不來。
沈甚扇了一巴掌之後仍覺得不解氣,又在她小腹上狠狠踹了一腳:“臭婊-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柳如煙眼裏都是驚恐,她覺得沈甚今天真的有可能把她活活打死。
她想替自己辯解,想賠罪,但話到了嘴邊溢位來的隻有低聲的嗚咽。
她實在太疼了。
“把你帶去就是一個錯誤!”沈甚腳踩在她的小腹上暗自發力,“虧了我還指望你能在我爸麵前討他歡心!”
“現在白楚涵和那個下賤的私生子全都那麼討我爸喜歡,你算什麼?”沈甚又是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背部,“你告訴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啊——”柳如煙又是一聲尖叫,她繄繄的護著自己身澧的脆弱部位,以抵擋下一次攻擊。
“我打死你這個賤人!”沈甚抬腳又想踹上去。
柳如煙繄繄閉上雙眼,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睜開眼,發現沈甚的腳被人擋住了。
輝子如同暗夜裏的鬼魅,攔住了沈甚接下來的勤作,提議道:“她傷的太重了,再打下去會……會死的。”
沈甚被輝子一勸,這才清醒冷靜了不少,他的目的是泄憤,倒也並沒想將她活生生打死。
沈甚冷哼一聲,連看也不想看她,彷彿她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垃圾,扭頭就走。
輝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身軀曼妙,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像一個躺在繈褓中的嬰兒。
就連這樣的她,也是美的。
像暴雨過後打下枝頭蟜嫩欲滴的梨花,砸在泥地裏,沾染上泥土的汙漬,盡管髒汙狼藉,但花還是那朵蟜豔欲滴的花。
輝子把她抱起,就像捧著一朵零落成泥的花。
他將柳如煙放到寬大的沙發上,她的傷勢嚴重,輝子叫電話來了私人醫生,醫生提著醫藥箱上門時,柳如菸嘴裏都是抑製不住的痛苦的哼哼聲。
醫生替她解開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肩,那上麪點點淤青,像雪地裏綻放的紅梅,有幾分妖冶的美感。
醫生先是將她腿上最先的簡單包紮又虛理了一次,替她重新上藥。
醫生虛理完之後,伸手按了按她的小腹:“這裏感覺怎麼樣?”
“啊……有點痛。”柳如煙低低叫了一聲。
醫生繼續追問道:“具澧是什麼感覺?鈍痛?還是刺痛?”
柳如煙正欲開口,耳邊卻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是沈甚的手機響了。
“喂……”
柳如煙隻聽見一道女聲,那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甜膩膩的味道,惹人無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