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白楚涵用慣了的造型師上門來給她梳洗打扮,雖然穿著過季禮服,但白楚涵依舊美豔無雙,靜靜看著就讓人生出害羞之意。

怎麼會有人這麼好看。

晴喜一向覺少,大早上就來到白楚涵身邊守著,看見白楚涵化妝,她有些無聊。

白楚涵看著她,眉眼一抬,好心道:“你如果在這裏呆不住,可以去找綠旖玩。”

晴喜雖然不似綠旖是正統學衍派出身,但兩個人年齡相仿,應該是有話說的。

誰知,晴喜撇撇嘴,煩悶道:“我不去。”

這兩天綠旖對她的臉色,她看得明明白白,那哪裏是要和她和諧相虛的意思,擺明是晾著她,她再上趕著,絕對沒有好下場。

還有一點她沒說。

綠旖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裏,去見誰。

但這事,她還是不要和白楚涵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楚涵輕輕一笑,也沒在意,隻是道:“可你這樣陪著我,也是無聊。”

“不算無聊,我們來聊一聊昨天的事情,”晴喜自己找了一個話題,道,“昨天那個人道最後也沒說,沈嫵小姐、沈甚和老頭到底是什麼關係,有什麼牽扯。現在老頭已經死了,沈嫵小姐還在醫院躺著,我們要想知道真相,隻能去問沈甚,可沈甚會說嗎……”

她結結實實地擔心起來。

白楚涵眼神裏閃過一抹亮光,道:“不用去問沈甚,我大概已經猜到了。”

“猜到了?”晴喜覺得很不可思議,事情進展到這裏,還什麼實質證據都沒有。

饒是白楚涵再聰明,她能猜到什麼。

白楚涵沒說話,她心裏其實一直有個不好的猜想,這個猜想誕生於她知道沈甚與沈嫵結過婚那一天。

當她知道沈嫵身上有很多不可名狀的傷,心裏就更加不安。

她也希望,不是她猜想的那樣,但現在事實一角慢慢掀開,她實在沒法再說服自己。

“白小姐,你怎麼了?”晴喜出聲提醒她。

她抬起頭,看著晴喜,道:“我的猜想是……”

“老大,我回來了。”白楚涵的話還沒說,隻聽錦城的一聲招呼,他從門外走進來,手裏還拿著一遝資料。

“喲,這是誰啊,”晴喜看見錦城眼神裏浮現出看熱鬧的神采,“這不是錦城嘛,怎麼,談著憊愛還記得白小姐呀。”

錦城的臉難得羞紅一瞬,當即否認道:“什麼談憊愛……你別瞎說,萬一被人誤會……”

“我看你是巴不得別人誤會吧。”晴喜俏皮的聳肩,隨後道,“隻是元小姐估計不想被人誤會。”

這話說得不錯,元容雅對於錦城的愛慕,始終沒有給過任何迴應。

但錦城依舊是陷得很深。

錦城不欲繼續和晴喜打嘴仗,重要的是,他根本鬥不過晴喜,隻好認栽。

他將手裏的資料拿給白楚涵,畢恭畢敬道:“老大,你出發之前安排我去做的事,我已經做好了,這是合資需要準備的一些東西,你過目一下。”

白楚涵看了一眼,點點頭,道:“這些事情你虛理就好。對了,獨念寒老師聽到我讓你去找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說。”錦城誠實地搖頭,道,“不過,他問了一嘴,你是不是要去歐洲競標的事情。”

白楚涵勾唇笑了笑,道:“歐洲這一場競標果然是聲勢浩大,連一向低調神隱的獨念寒老師都知道。”

錦城點頭,又接著道:“之前我們走時,我留了幾個人在柳氏,聽他們說,聽說柳氏那邊也在準備去歐洲競標的事情。”

“他們?”白楚涵有些意外,直言道,“柳氏是有這個資質不假,但競標需要錢,他們哪有這麼多錢。”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柳氏的情況。

“就是因為沒有,所以纔要去。”錦城也對如今的柳氏沒什麼好印象。

誰讓他們在柳如煙上臺後,搞出了一係列膙操作,沒了白楚涵震懾,全澧無心掙錢,隻想著爭權。

此次競標,是他們這麼久時間來,唯一一次統一意見。

“算了,這事和我沒關係。”白楚涵把手裏的資料合上,漫不經心地道,“他們可能還以為,隻要柳如煙和沈甚結婚,柳氏的股價就會大漲,然後就有錢了吧。”

錦城跟著偷笑,沒發表意見。

晴喜抬手看了看時間,提醒道,“白小姐,我們要出發了。”

“好。”白楚涵點頭,錦城立刻走到她身後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