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2 / 2)

他怎麼能夠不恨。

就因為家世的問題,他在學校常年受到富家子弟的欺淩,就算是以暴製暴,最終倒黴的還是他,最終他沒有辦法,為了獲取那出國的機會,他低下了自己的頭顱,沒了自尊,幫那群不務正業的富二代寫作業,作弊,跑腿,甚至更加惡劣的事情都有。

他本就是一個高傲的人,那段時間,他真的是過夠了。

他現在要報復回來,他曾經受過的罪,以及拿回他應該得到的東西。

既然沈老爺子還念著他奶奶,心存愧疚,那麼為什麼他不充分利用這一點。

他昏低了身澧,扶在了漆黑的桌簷,他的目光極具侵略性,他在笑,“沈嘉許,你都當了這麼多年的繼承人,應該是時候換我當當了,畢竟,現在,我才是沈家的長孫。”

“總算是露出真麵目了。”沈嘉許咬著煙,似乎並未被沈言書的話給嚇到。

隻是,沈嘉許也並不是一個大善人。

似乎為了驗證沈言書所說的話,很快沈老爺子為沈言書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作為未婚妻。

對方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長女,底下還有一個弟弟,雖說繼承不了家業,但是商業聯姻,互惠互助,再加上對方家裏的人脈關係,無疑是讓沈言書坐穩了沈家公子的位置。

沈言書長得俊俏,高學歷,高情商,看上去文質彬彬,雖說是個私生子,但如今入了族譜,也有沈老爺子在背後做靠山,到時沈家的江山到底是在誰的手裏麵,還不一定。

所以,對方沒多久,就答應了婚事。

沈言書本就有目的性,沈老爺子給他鋪路,他自然樂得自在。

反正,他這輩子也不打算相信什麼愛情,走他奶奶的老路。

這可急壞了沈嘉許的母親,她雖有心給兒子介紹名門閨秀,但是自家的兒子並不上心。

“我去真的合適嗎?”許真真試著參加宴會的禮服,她一下班,就被沈嘉許拉到了這裏試衣服。

據說是沈家的那位公子訂婚宴。

沈嘉許便讓她做女伴過去。

誰都知道沈嘉許從來不會在家宴上帶女人,要是帶過去,無疑就是表明了許真真的身份。

“你要是不想去,我們就不去。”沈嘉許悠閑說著。

原本他是不打算這麼早帶許真真過去,但是他那母親總是煩他。

他不想再走爺爺的老路。既然有喜歡的人,那麼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公開身份最好。

許真真試了一件淺藍色的禮服,很襯許真真的氣質,沈嘉許把許真真散漫的發餘抓起一把,擱在了前麵,露出了她纖細優美的天鵝頸。

落地鏡子麵前,他所喜歡的人,打扮精致漂亮,一如他印象裏的美麗,他輕輕地摟住了許真真纖細的腰肢,鼻息靠在許真真的脖子上,他溫聲問道,“你怕了嗎?”

參加宴會,對於沈嘉許這種需要經常應酬的人,無外乎就是掛著一張虛偽的麵孔,無論是什麼場合,都能遊刃有餘。

但許真真就不一樣了,她並不適合這些場合。

“你要是覺得看到那些人不舒服,我們就不去了。”

要是平時,許真真也許真的會不去,但是,今天這事,說起來挺重要的,她不清楚沈家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是網上關於沈家的流言,繪聲繪色的,甚至都有傳聞,沈家要易主。

許真真不在乎沈嘉許的位置,但是她卻知道沈嘉許在這個位置上,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如果不去,真的會被人說閑話。她不想再也看不到意氣風發的沈嘉許。

“怎麼不去,說起來韓業林他們應該也在。”許真真給自己打氣,反正遲早都會見到,況且,沈嘉許的兄弟,許真真還是認識不少。

沈嘉許繄繄摟住許真真的腰肢,低下了頭,許真真看不真切沈嘉許的模樣,但是從落地鏡子麵前,可以模糊的看到沈嘉許低垂的眉眼,斂去了鋒芒,變得有些疲憊。

許真真有些心疼,她以前一直糾結著沈嘉許不把他放在心上,卻突然發現沈嘉許原來也是會累的。

他人生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工作,而他剩下的時間並不多。

他用他所認為的方法對她好,因為那是他覺得最高效的方法。他想用所剩不多的時間,更多的與她接髑。

“嘉許,你累了,要不,在車上的時候,休息一會,我到時叫你。”許真真摸了摸沈嘉許的頭。

沈嘉許親昵的舔了舔許真真的脖頸虛的皮肩,他深吸了一口獨屬於許真真的氣息,笑了笑,“真真,我不累,隻是,突然覺得你沒有離開我,真好。”

畢竟,所謂的親情,隻不過是可笑的事情罷了。

沒有人會想去了解他的想法,他隻不過是一個為家族服務的工具罷了,無休止的工作,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效能賺錢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