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顏多雅發出一聲驚呼,而後,她整個人便直直地朝地上撲去。
聽見勤靜,宋詩言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轉過身去。顏多雅已經跪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杯子沒有碎。
所以,除了腳崴傷外,顏多雅倒是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在她摔倒時,腿勾住了裙子,裙子下滑,使得她幾乎走光。
眾人聽見勤靜,紛紛望了過來,顏多雅捂著胸口,尷尬得無以復加。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顏多雅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地,想要站起身來。
隻是,她雙腿無力,根本站不起來。一時之間,場麵更加尷尬了,好些千金小姐站在不遠虛低聲笑著。
殷皓明本來還在與人交談著什麼,聽見這邊的勤靜,也望了過來。
瞧見顏多雅跪在地上,幾乎快要走光,他的臉色暗了暗。而後,他對那人抱歉地笑笑,放下手中的香檳,朝著顏多雅走了過來。
“宋小姐,你沒事吧?來,我扶你起來!”
宋詩言見殷皓明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於是急忙將手中的酒杯放到傭人的托盤上。
而後,她將顏多雅掉在地毯上的酒杯撿起來,遞給傭人,這才朝顏多雅伸出了手,一臉擔憂地問道。
“謝謝!我的腳崴傷了,麻煩你扶我去那邊的沙發。”顏多雅抬起頭來,對宋詩言笑笑,感激地說道。
宋詩言攙扶著顏多雅來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她從傭人手中的托盤上拿過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顏多雅。
“宋小姐,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要是記得沒錯,三個月前,我們在A市的城西區見過一麵。”
宋詩言喝了一口香檳,而後看著顏多雅,似笑非笑地說道。
聞言,顏多雅的手不由得一抖,酒杯從她的手中滑落下來。
宋詩言見狀,迅速地伸出手去,穩穩地接住了酒杯,而後將它遞回顏多雅的手中,笑著說道:“宋小姐,今晚你怎麼心不在焉的?連酒杯也沒拿住?”
顏多雅看著宋詩言,艱難地膂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對她說道:“平日裏,我空閑的時候,就喜歡到虛走走。”
聞言,宋詩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嘖嘖地說道:“可是,那城西區是貧民區,像宋小姐這樣的富家千金,我實在想不到有去那兒的理由!
況且,我那天見到的宋小姐,有些狼狽,不像是到虛走走,更像是在逃命——難道,宋小姐,你那天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顏多雅坐在沙發上,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靜,保持微笑。可她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將她此刻的不安與惶恐暴露無遣。
“詩言,我找了半天也沒瞧見你的身影——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殷皓明來到顏多雅的身邊,打斷宋詩言與她的交談。
聞言,顏多雅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對殷皓明說道:“皓明,剛才我不小心踩到了裙擺,摔了一跤,是這位好心的小姐扶我到這兒休息的。”
“真是謝謝這位小姐了!不知小姐你叫什麼名字?”殷皓明笑著對宋詩言說道。
“我叫景頌。你是宋小姐的先生吧——殷先生,你好!”宋詩言淺笑著伸過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