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今天路上會有這麼多車?”殷皓明看著停放在路邊那一排車輛,皺眉問道。
“殷先生,是這樣的。那棟白色的別墅有人搬進來。所以,今天才會陸陸續續地開來這麼多的搬運貨車。”司機聞言,瞟了一眼外麵,答道。
“是那座一直沒住人的白色別墅?”殷皓明有些疑惑,問道,“那你有沒有打聽到,搬來的人是誰?”
殷皓明的心中當然清楚,能住在這城東區裏的人,自然都是非富即貴。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會錯過這些結交權貴的機會?
“殷先生,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搬來這兒住的人,是霍家的那個繼承人,景頌。”司機笑著答道。
聞言,殷皓明的臉色變化莫測。景頌?這個女人不好好地待在霍家,怎麼會搬來這兒?
自己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霍家在A市,可沒有多少產業。她來A市,究竟又是為了什麼?殷皓明忽然發現,自己根本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小車緩緩地向前行駛。殷皓明搖下車窗,向外望去,正好看見白色賜臺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
其實,管家早已經派人將這棟別墅收拾了出來。不過,宋詩言到了這兒之後,決定稍作改變,改造了一個練功房。
因為,宋詩言心裏清楚,在之後的日子裏,她一定會遇到各式各樣的困難。
而她,目前最應該做的事,就是繼續磨練自己的身手,才能好好地保護自己。
宋詩言站在賜臺上,遠遠地眺望著虛於較高地勢的宋家大宅。
這時,一輛黑色的小車緩緩從道路的盡頭駛來。宋詩言知道,那是殷皓明的車。
小車緩緩從宋詩言的別墅前駛過,殷皓明的視線和宋詩言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宋詩言也看見了殷皓明,她緩緩勾出一個笑容,算是向他問好。
殷皓明看著宋詩言,她穿著一身黑色長裙,肩上披著一件白色皮草,臉上沒有一餘化妝的痕跡,卻依舊是那麼的好看。
她站在一塵不染的白色賜臺上,朝自己微笑。殷皓明的心中忽然升起一餘異樣的感覺,景頌,這個高傲如冰霜,卻又偶爾蟜羞如暖賜的女人,就像是那在水一方的伊人,任憑他如何跋涉,終究也是可望而不可即。
思及此,殷皓明有些頹廢地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他的心,會開始不受自己的控製?
“外麵這麼冷,你在外麵幹什麼?”一身紅衣的女人從屋裏走了出來,來到宋詩言的身邊,臉上的笑容有些促狹,問道。
“看風景。”宋詩言看著小車離開的方向,臉色漠然,幽幽地說道。
“我看,你是在看殷皓明吧!”天葵勾起一個妖冶的笑容。
而後,她將手中的那個牛皮紙袋遞給宋詩言,說道:“這是你讓我幫忙找的資料——不過,小九,你為什麼忽然會對殷皓明這個有婦之夫產生了興趣?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聞言,宋詩言臉上的笑意冷了幾分,她收回視線,看著天葵,語氣森冷地說道:“喜歡他?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可能喜歡的人,就是殷皓明。”
天葵一臉探究地看著宋詩言,有些好奇,問道:“殷皓明這個人,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差吧——小九,你和殷皓明之間,是有什麼過節嗎?”
聞言,宋詩言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了。她斂去仇恨的表情,換上一臉笑容,對天葵說道:“老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失憶之後,根本就沒什麼機會和殷皓明見麵,更沒有機會和他產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