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曾經和他有過節,那也是我失憶之前的事了。我隻是單純地不喜歡他罷了。”
天葵有些懷疑地看著宋詩言,繼而問道:“小九,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忽然想著要對付宋家?之前在城西區,你救宋詩言的時候,你還和我說,你欠宋啟剛一份人情。
如今,雖說宋啟剛已經去世,但你卻忽然轉變了想法,想要對付宋家。幾個月不見,我已經完全摸不清你的想法了……”
“老四,我隻能和你說的是,世上所有的事情,並非都有答案。”
而有的答案,即使是真的,卻並非都能說出口,也並非都能使人信服。
宋詩言說罷,便低頭打開了牛皮紙袋,拿出裏麵的資料,仔細地看著。
天葵站在一旁,見宋詩言沒有再解釋的想法,便也隻得就此作罷。
宋詩言將殷皓明的資料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不由得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
父母不詳,孤兒院出身,背景清白,A大畢業,在宋氏集團任職,迎娶「宋詩言」。
看來,之前宋家的事,的確是被他隱藏得極好,表麵上看,找不出餘毫破綻。
殷皓明能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一步一步攀升到今天的這個地位,雖然的確是沾了宋詩言的光。
但,也離不開他那出眾的能力。單看他的這些資料,簡直就是一部充滿血淚的竄鬥史,不知情的人,都會對他心生敬佩。
可宋詩言,她畢竟是那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自然不會被這些資料所欺騙。
“老四,你就隻查到這些嗎?”宋詩言看著天葵,問道。
“難道,殷皓明他還有什麼事,連我天葵都查不到嗎?”聞言,天葵的臉上升起一餘興趣。
“我,我就隻是隨口說一句罷了。”宋詩言說道。天葵自詡是組織裏的第一黑客,收集情報的能力自然是不容小覷。
如今,連天葵都沒能查到殷皓明設計殺害爸爸和自己的消息。
那麼,其他人想要知道這件事,那就更不容易了。看來,自己想要對付殷皓明和顏多雅,還需要再從長計議。
宋詩言忽然想到,自己的屍澧還在那片海裏。如果,她能把屍澧找到,那麼,殷皓明和顏多雅害自己的事,就有了關鍵性的證據。
可是,這片海那麼遼闊,想要找到自己的屍澧,無異於大海撈針那麼困難。
宋詩言皺著眉頭,雖然不願想起,但還是仔細地回憶著她被丟進大海的那一天。
好半晌,她才開口對天葵說道:“老四,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有一個保險箱被扔進了海底,想要把它找回來,大概會需要多長的時間?
嗯——遊艇是從A市的碼頭離港,大概是沿東南方向,船速每小時大約四十海裏,行駛了兩個小時左右。”
聞言,天葵看著宋詩言的表情愈發的疑惑:“保險箱?什麼保險箱?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這件事?小九,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雖說你確實失憶了,可我總覺得,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失憶至今,不過才四個多月,投奔霍家這事,我就先不問了。
可你忽然要對付殷皓明,還要找什麼保險箱,我就不得不有些懷疑了。小九,你最好給我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