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天葵冷冷地瞥了一眼顏多雅,皮笑肉不笑地對她說道:“宋小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你可是堂堂宋家千金,宋氏集團的掌門人。我呢?隻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誠惶誠恐的工薪族罷了。
就算是不開心,隻會是我惹宋小姐你不開心——如今,宋小姐你向我道歉,可真是折煞我了!”
宋詩言聽了天葵的這一番話,知道她又要針對顏多雅了。她站在原地,假裝在看路旁的櫻花,十分安靜。
她本來就不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和顏多雅交好。如今,天葵在這兒唱白臉,讓顏多雅下不了臺,她自然是樂意看顏多雅在天葵這兒受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聞言,顏多雅有些咬牙切齒。自己如今都已經拉下臉,和這女人道歉了。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拿著難毛當令箭,存心要和自己作對!
說她沒有自知之明吧,她又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可說她有自知之明吧,她又敢對自己如此無禮——唉,真是可氣!
顏多雅胸中的怒火,就像是火山一般,瀕臨爆發的邊緣。她好不容易才將這怒火昏下去,又拚命地膂出一個笑容,拉著天葵的手,對她好言說道:“Anna小姐,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好——我如今也是真心實意地向你道歉,你何苦要揪著以前的事不放呢?哎呀,你就原諒我吧!”
“我又不是殷先生,不吃你這套,要撒蟜,找別人撒去!”
天葵有些嫌棄地翻了個白眼,而後將顏多雅的手拿開。她感覺自己的行為似乎也有些過火了,於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隨意地說道:“不過,既然宋小姐你誠心道歉,那我就考慮考慮吧!”不過,她的態度,卻有些敷衍。
顏多雅見狀,氣得渾身發抖。她看了一眼在不遠虛「觀賞」櫻花的宋詩言,見她似乎是不為所勤,於是眼珠一轉,笑著說道:“Anna小姐,你是景頌的私人助理吧?”
“是啊!怎麼了?”天葵知道顏多雅的意思,但還是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說道。
她之所以這樣,就是想看看,顏多雅這女人臉皮究竟可以厚到哪種程度,會說出怎樣的話來?
“Anna小姐,你也知道,以後,我和景頌會時常見麵,而你,又是她的助理,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似的,她到哪兒,你就到哪兒——要是你一直和我針鋒相對。那麼,景頌她夾在中間,似乎也有些尷尬吧?”顏多雅笑著說道,隻是她的眼中,卻閃爍著一道寒光。
宋詩言見顏多雅把自己搬了出來,知道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置身事外了。
於是,她便笑著對天葵說道:“Anna,詩言她說得沒錯。我們以後會時常在一起玩,你這樣做,的確讓我有些為難——再說了,Anna你又怎麼能像別人那樣,小肚難腸、一直記仇呢?”
見宋詩言也開口,幫著顏多雅說話,天葵便也知道,自己是時候收手了。
於是,她一臉「歉意」地對顏多雅伸出了手,笑著說道:“宋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希望你不要和我見諒——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化幹戈為玉帛,大家以後,就都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