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顏多雅根本不可能會告訴她。那麼,就隻會是詩言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我和宋詩言已經聯手,對付殷皓明和顏多雅了,所以說,我和你,如今也算同盟了——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剛才她的臉色為什麼會這麼難看呢?”天葵又看了一眼溫室,好奇地問道。
“告訴你,可以,不過——我對你不太放心,所以,你必須得把你的身份告訴我。”林瑯打量著天葵,悠悠地說道。
聞言,天葵有些不屑地笑笑,說道:“難不成,你還想調查我?我真名叫天葵,你要是能查到,就盡管去查。”
“天葵?這是什麼怪名字?”林瑯有些不信。
“信與不信,隨你——反正我把我的真名告訴你了。那麼,你現在該說明理由了。”
見天葵一臉坦然,不像是在說謊,林瑯也便不再隱瞞。她看著溫室,嘆了一口氣,這才出聲解釋道:“這個溫室,是宋伯父為詩言建造的,裏麵種滿了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可以說是詩言和宋伯父的心血了。
可如今,顏多雅住進宋家大宅之後,就把那些花花草草全都給連根拔除,改種了她最喜歡的紅玫瑰——你覺得,溫室被毀,詩言她會開心嗎?”
聞言,天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於是便對林瑯說道:“既然咱們如今也算是盟友了,那我也不瞞你。其實,我今天來這兒,是有目的的——
我需要拿到宋家大宅裏的安保設計圖,才能實行下一步計劃。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靠近殷皓明的書房,或者是監控室之類的?”
“這有什麼難的?”林瑯有些得意地笑笑,而後她在天葵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知道詩言的身份之後,早就預感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我安插了一個人進宋家大宅,幫我監視顏多雅和殷皓明,她可以幫我們——
不過,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訴詩言,因為她不希望我也牽扯到這件事裏來。”
聞言,天葵點了點頭,一臉正色地說道:“你放心。我這個人,向來是守口如瓶。”
“等我吩咐下去,今晚之前,這件事就能搞定!”林瑯有些得意地說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因為,我們要準備開始行勤了。”天葵一臉嚴肅地說道。
……
溫室裏,宋詩言看著那一片殷紅似血的玫瑰與眼前陌生的一切,心痛得似乎在滴血。可是,在顏多雅身邊,她卻還要努力保持著微笑。
“景頌,你覺得我的這個溫室怎麼樣?這可是我爸爸在我小的時候親自為我設計的。”顏多雅指著那片火紅的玫瑰,有些得意地炫耀道。
宋詩言心頭一陣作嘔。不要臉的人,她倒是見多了。可是,像顏多雅這種沒有臉的人,她卻還是頭一次見。
不知道,顏多雅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心虛,有沒有感到羞恥。
“這些花很美,很香,詩言你可真有閑情逸致啊——隻是,這偌大的溫室,就隻有這麼一種花,未免有些過於單調吧!”宋詩言斂去所有的心思,笑著對顏多雅說道。
聞言,顏多雅來到一株玫瑰前,輕輕地樵摸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幽幽地說道:“繁花似錦,花團錦簇固然不錯。可是,我更喜歡一片相同的花。因為,它至少在溫室這個世界裏,是唯一,永遠的唯一。”
聞言,宋詩言一臉噲沉地看著顏多雅的背影,垂在裙邊的雙手不由得攥繄了。
顏多雅為了讓自己最喜歡的玫瑰成為溫室裏的唯一,才會將其他花連根拔起,毀了她的溫室。
同理,顏多雅為了成為宋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才會利用殷皓明害死了爸爸,還慫恿他對自己下毒手。
她對自己,就像對那些花草一樣,想要成為唯一,就必須斬草除根。
顏多雅回過頭來,看著宋詩言,笑著說道:“難道,景頌你不這麼覺得嗎?”
聞言,宋詩言笑了笑,語帶深意地說道:“繁花似錦,的確更得我心。不過,就像詩言你說的那樣,有的東西,還是要唯一才好。因為,就算再怎麼悉心照料,也終究會是良莠不齊。”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說話。
天葵和林瑯適時地出現在她們身邊,打破了這片不和諧的安靜。
“詩言,你還站在這裏看什麼花呢?那些千金小姐等你們,應該都快等得心情煩躁了——咱們還是快些過去吧!”林瑯來到顏多雅的跟前,笑著對她說道。
聞言,宋詩言也笑著附和道:“是啊!我們還是盡快過去吧!”
說罷,一行四人,朝溫室的深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