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顏多雅,被我揭穿後,你無話可說了?”殷皓明看著顏多雅,嘲諷地說道。
顏多雅沒有說話,她拚命地喘著氣,臉憋得通紅。然後,她整個人直挺挺地朝身後的沙發上倒去,一勤也不勤。
殷皓明伸出手去,探了探顏多雅的鼻息。而後,他有些得意地轉過身,看著胡力,對他說道:“顏多雅已經死了,接下來,不用我教,你也應該知道究竟該這麼做吧?”
聞言,胡力點了點頭,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便驀然變得慘白,瞪大雙眼,像是看見了鬼一樣。
殷皓明正高興之極,見胡力這副模樣,他有些狐疑地回過頭去,便看見那已經「死去」的顏多雅又睜開了雙眼。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顏多雅,你,你怎麼……”殷皓明看著坐起身來的顏多雅,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他的臉色,和胡力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
“殷皓明,你覺得我剛才的演技怎麼樣?能夠以一個演員的身份出道嗎?你說,我要是再歷練歷練,是不是有望沖擊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呢?”顏多雅看著一臉震驚的殷皓明,有些得意地笑著說道。
殷皓明看著顏多雅,好半晌,他才後知後覺。
殷皓明萬分震驚地看著胡力,喃喃地說道:“胡力,你,你……”
殷皓明喝的咖啡比顏多雅的要少。所以,藥效這才開始發作。
他的四肢開始變得有些僵硬,喉嚨也開始變得有些堵。他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殷皓明,你就別白費力氣了。當初,你把這藥拿給我的時候,不是就已經說過了嗎?
這個藥,根本沒有解藥。就算及時洗胃,也不過是多得兩天的壽命罷了。
因為,這藥性很猛烈,不消片刻,就會侵入人的五髒六腑,造成不可恢復性的損傷。”
胡力看著殷皓明那有些抓狂的模樣,將他那副震驚的麵孔收了起來,冷笑著說道。
“胡力,我不是和你說過嗎?隻要你能將那杯有毒的咖啡端給顏多雅。那麼,從此以後,我會將你和顏多雅的這件事當作沒有發生過……”殷皓明看著胡力,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你為什麼,最終還是選擇幫助顏多雅?”
胡力看著殷皓明,一改之前的恭敬謙卑,雙手負在身後,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殷皓明,你終究,還是小看了我胡力——的確,你剛才說得很對。財富和性命,我當然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後者。
畢竟,要是命都沒了,我要那麼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所以,我才會把那杯有毒的咖啡端給你。”
“你……”殷皓明有些氣憤地低吼道。
“是啊,我對你而言,還有用,因為,隻有我端咖啡來,顏多雅才會放心地喝下去。
所以,你才會留我一條性命。可是,如果我真的幫著你除掉了顏多雅,下一個死的人,當然就翰到我了,不是嗎?
畢竟,以你的性子,你是絕對不可能會原諒一個背叛過你的人。更何況,我還背叛了你兩次。”胡力悠悠地說道。
聞言,殷皓明也有些癲狂地笑了起來。他看著胡力,費力地說道:“胡力,你,真的以為,除掉我之後,顏多雅她,會把,宋家的一半,給你嗎?別做夢了!除掉我之後,下一個,就翰到你了。畢竟,我死後,知道顏多雅真正身份的人,就隻剩下你一個了!”
聞言,胡力臉上的笑容有一餘凝滯。殷皓明他說得沒錯,顏多雅除掉殷皓明之後,下一個要對付的人,一定會是他。
顏多雅看著殷皓明,她眼底那片森冷的寒意,讓人不由得渾身戰栗。
她對殷皓明惡聲說道:“殷皓明,你少在這兒離間我和胡力!我知道,你本以為勝券在握,忽然被我逆轉了局勢,現在你很不甘心。
可是,就算不甘心,你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你先在暗中對我出手,因為心存戒備,還瞞著胡力,另派他人呢?”
“顏多雅,你究竟在說什麼?”聞言,殷皓明有些不解地問道,“如今,見我要死了,你就在這裏開始信口雌黃了嗎?”
“殷皓明,我究竟是不是信口雌黃,你自己心裏清楚!”顏多雅冷冷地說道。
說罷,她用力地踢了殷皓明一腳。不過,殷皓明的四肢已經變得僵硬了。所以,根本感受不到痛楚。
“顏多雅,有本事,你就把話給我說清楚,不要在這裏含糊其辭!”殷皓明也怒了,吼道。他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個明白!
“那天在宋家大宅,我們吵架之後,我去酒吧。可是,後來我就在酒吧裏失去了意識,被帶到那小旅館,和那幾個男人過了兩夜,還被拍下了那種視頻——你敢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顏多雅憤恨地吼道,繼而又狠狠地踢了殷皓明好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