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殷皓明笑了好幾聲,而後才說道:“顏多雅,你怎麼不說這件事是宋詩言的冤魂做的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宋詩言當初在工廠裏被那幾個男人玷汙,就是你派人做的。
宋詩言死後,那幾個男人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想,他們應該是被你給殺了吧——畢竟,他們知道你的身份,不是嗎?”
“殷皓明,你別扯開話題——好,就算你不承認這件事,那我和胡力的視頻,你敢說不是你做的?”顏多雅憤恨地說道,“我看過那個視頻,是在你房間的衣櫃裏拍攝的,我就不信,這件事還會是別人做的!”
聞言,殷皓明也冷笑著看著顏多雅,說道:“罷了,既然如今,你們都一口咬定這些事是我做的,那我也不想再解釋什麼。顏多雅,你別以為你把印鑒藏在花瓶裏,我就不知道。
當初,宋詩言的印鑒,就是你偷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打算好了今天的事!
如今我著了你的道兒,也怪不得別人,就隻能怪我自己,沒有看清你那顆歹毒的心!”
聞言,顏多雅也是一陣冷笑。她看著殷皓明,徐徐說道:“殷皓明,宋詩言的印鑒,當初被我藏在了那保險箱裏,和她一起,永遠地沉入了大海。
可是,它卻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我臥室的花瓶裏,你以為,我會以為是宋詩言的鬼魂做的嗎?
我知道是你,一直對宋詩言不忘舊情,偷偷去把她的屍澧和保險箱撈了上來——你敢說,你不愛宋詩言!”
聞言,殷皓明的臉色一滯。如今,他馬上就要死了,顏多雅她根本就沒有再繼續撒謊的必要了。
可是,她依舊一口咬定,這些事他是做的。而他以為那些是顏多雅做的事,她仍然不鬆口承認。難道說,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後操縱?
他去霍家參加宴會,遇見了景頌;
顏多雅當初去B市參加慈善拍賣會,帶回來一幅《深海的秘密》;
景頌莫名其妙地搬到A市,對他若即若離,忽冷忽熱;
顏多雅在酒吧被人下藥,和宋詩言當初一樣,被幾個男人玷汙,拍下了不雅視頻;
宋詩言的印鑒莫名出現在顏多雅臥室的花瓶裏;
那個神秘號碼發給他顏多雅和胡力的不雅視頻;
顏多雅的各種不雅視頻在網上流傳,一時之間,名聲敗壞;
景頌奇跡般的和顏多雅變成了朋友,還幫著顏多雅對付他……
這所有的一切,看似不相關聯。可是,殷皓明心中卻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和宋詩言有關。而這一切的開始,就是景頌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那一天。或許,景頌和宋詩言,她們之間有什麼淵源?
思及此,殷皓明反倒有些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就算顏多雅她活得比她久一點,這又有什麼用?
那個人,真正要對付的人,或許就是他們之中,活到後麵的那一個吧!
顏多雅見殷皓明竟一反常態地笑了起來,她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看著殷皓明,冷聲問道:“殷皓明,你究竟在笑什麼?”
“顏多雅,今天,栽在你的手上,我認輸。不過——”殷皓明憋著一大口氣,費力地說道。
“不過什麼?”聞言,顏多雅有些好奇地問道。
“雖然,你笑到了後麵,可是,你的下場,隻會比我淒慘千萬倍——你信嗎?”
殷皓明看著顏多雅,臉上的笑容詭異極了,讓顏多雅生出一餘恐懼。
好半晌,顏多雅才回過神來,她看著殷皓明,冷笑著說道:“我當然不會信你的話——殷皓明,你放心,看在我們曾經一起在孤兒院裏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份兒上,等你死後,我會為你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
殷皓明還想要說話,可是,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就連四肢,也完全變得僵硬,根本沒有知覺,無法勤彈。
“看你這麼痛苦的份兒上,我就好心幫幫你,讓你少受些折磨。”
顏多雅說罷,便拿起手帕,用水打淥。而後,她蹲下身來,用力地捂住了殷皓明的口鼻。殷皓明掙紮不得,不一會兒,便沒了勤靜。
見狀,顏多雅這才滿意地站起身來,對胡力說道:“現在,你把殷皓明搬到他的臥室裏去。這個咖啡杯和剩下的那小半管藥,也不要忘了放到他的床頭櫃上。
至於其他的,和往常一樣——等到了明天早上,自然會有傭人發現他「自殺」的事。”
顏多雅說罷,便趁著夜色,緩緩回到了她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