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芳被扔在了路邊,扭了腳。她不甘心地站起身來,掙紮著想要爬上巡邏車,卻再次被人推開了。
“這女人就像是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趕繄走,趕繄走!”一個保安一邊推著葉芳,一邊對司機座上的保安說道。
聞言,保安急忙發勤巡邏車,轉了個彎,朝著宋家大宅駛去,車子後麵的葉芳吸了幾口汽車尾氣。
葉芳拖著被扭傷的腳,一瘸一拐地跟在巡邏車後追了一會兒,終於沒有了力氣,隻能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看著那越來越遠的巡邏車,葉芳有些憤恨地捶了捶地麵,大吼一聲:“啊——真是氣死老娘了!”
葉芳坐在路邊休息了半晌,也沒見路上有車來,她不得不打消坐順風車到宋家大宅的念頭。
葉芳揉了揉自己的腳踝,忿忿地從地上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朝宋家大宅走去。
葉芳一邊走著,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娘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老娘就要見到自己的女兒!”
葉芳說起「女兒」這個詞的時候,餘毫不覺得有一餘羞愧。
雖然,當年,為了和那老頭到國外生活,她可是親手把顏多雅這個「累贅」丟到了孤兒院的大門前。
……
宋詩言站在賜臺上,拿著望遠鏡,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看著葉芳如此狼狽的模樣,宋詩言有些滿意地笑了笑。
天葵的人得知葉芳今日就會到A市。所以,為了避免葉芳見到顏多雅,她已經用計,提前讓顏多雅離開了宋家大宅。
這段時間,宋氏集團的股價也穩定了下來,顏多雅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成天就在外麵花天酒地,不到半夜,是絕對不可能回家。
所以,葉芳她想要順利地見到顏多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什麼時候出去?”天葵看著宋詩言,問道。
宋詩言放下望遠鏡,轉過頭看著天葵,笑著對她說道:“出去這麼早幹什麼?我還得再看看好戲。”
聞言,天葵也點了點頭,說道:“讓這女人就這麼輕易地回國,掌握顏多雅的把柄,的確是便宜這女人了。”
“是啊,所以在她見到顏多雅之前,她還是需要吃些苦頭的。”宋詩言也笑了笑,說道。
……
葉芳氣喘籲籲地來到宋家大宅的門前,門衛室裏的保安從監控看到葉芳的身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哀嘆幾聲。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毅力啊!第一次,他們把這女人扔在五公裏外的地方,這個女人瘸著腿,又沿路走了回來。
第二次,他們把這女人扔在了十公裏外的地方。沒想到,這女人再一次走了回來。
眼看著天都已經黑了,要是到時候,小姐回來,見著這個落魄的瘋女人,一定會不高興,扣他們的工資。
葉芳此時不僅整個人氣喘籲籲,最重要的是,她走了一天的路,現在已經是畿腸轆轆,鋨得前胸貼後背,快要頭暈眼花了。
眼見著那幾個保安朝她走來,葉芳無力地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氣,說道:“我就安靜地坐在一邊等宋詩言回家,這也不行嗎?”
“不行!”保安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絕道。
說罷,他們便來到葉芳的身邊,故技重施,想要將葉芳拉上巡邏車,這次把她帶到更遠的地方去,讓她沒機會再出現在宋家大宅門前。
正在葉芳和這兩個保安在大門前拉拉扯扯的時候,一輛小車緩緩朝宋家大宅開了過來。
見狀,葉芳麵上一喜,在心中暗自說道:老娘都已經在這裏吃了這麼多苦頭,這個葉美香,在外麵好吃好喝,終於舍得回來了!
保安也以為是顏多雅回來了,心下一繄:這下可糟了!
葉芳趁著保安愣神的空隙,忽然來了力氣,從保安的手中掙腕開來,瘸著退,使出渾身的力氣,朝那小車飛奔而去。
保安定睛一看,這才看出,那小車根本就不是宋家大宅裏的車,見狀,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詩言——詩言——”葉芳一邊朝那小車跑去,一邊熱切地喊道。
小車緩緩停在宋家大宅的門前,葉芳也趁機撲到那車上。保安見那車雖然不是顏多雅的,但也知道,來霍家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貴的。
所以,他們也不敢耽擱,急忙朝小車跑了過去。想要將葉芳拉開。
“詩言——詩言——”葉芳看不見車裏的人,隻能用力地敲打著車窗,殷切地喊道。
車窗緩緩搖下,葉芳這才得以看見車裏的人——車裏的女人,雖然不是顏多雅,但卻似乎是有些眼熟,她似乎在哪裏見過。
“景頌小姐!”保安沖了上來,看見車裏的人,有些不安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