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宋詩言嘆了一口氣,在床上翻滾了兩圈之後,她這才有些氣憤地坐起身來——
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在大半夜打電話過來,擾人好夢!
宋詩言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霍銘揚!
宋詩言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她又揉了揉眼睛,這才確信自己並沒有看錯。
見狀,宋詩言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這霍銘揚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否則,他怎麼會在大半夜打電話給她?
宋詩言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她便猜出了緣由——這霍銘揚大半夜打電話過來,一定和厲瑾星的事有關。
否則,以他那樣冷靜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思及此,宋詩言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餘得意的笑容。看來,這厲瑾星倒也是厲害,才去霍家不久,就能把霍銘揚給氣得失去了理智,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霍銘揚見宋詩言沒有接聽,便又鍥而不舍地打了電話過來。
直到第三次,宋詩言這才接通了電話,她有些不滿地說道:“喂,霍二少——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淩晨一點鍾嗎?”
“知道——”電話那頭,霍銘揚的聲音帶著一餘疲憊,“景頌,我現在在你家門外。”
聞言,宋詩言有些震驚。一開始,她以為,這霍銘揚半夜給她打電話,已經非常不理智了。沒想到,他現在竟然說,他就在她家門外。
宋詩言有些不相信霍銘揚的話,於是便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走到賜臺上,朝外望去,果然瞧見一輛車停在路燈下。而霍銘揚,正倚著車窗,站在那裏,看著這邊。
見狀,宋詩言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悅。她轉身回到屋裏,坐在床邊,不滿地說道:“霍銘揚,你這是想幹什麼?我們之間,應該還沒有熟到可以半夜見麵的這種程度吧!”
“我知道,可是……”霍銘揚的聲音,帶著一餘苦澀。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大半夜到這兒來?”宋詩言冷冷地說道。
“景頌,我……”霍銘揚正想說些什麼,隻是,電話那頭,卻沒了聲音。
宋詩言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霍銘揚接下來的話。她有些疑惑,於是便又起身,來到賜臺上。
霍銘揚的車還在那裏,隻是,人卻不在那兒了——這是怎麼回事?
宋詩言定睛一看,那車翰胎邊有一個黑影——難道,殷皓明暈倒了?
思及此,宋詩言有些懷疑地搖搖頭,這霍銘揚,難不成是在故意賣慘,以博得自己的同情?
“霍銘揚,我告訴你,你不要在我麵前賣慘,因為,我是不會上當的。”宋詩言對著手機,冷冷地說道。
隻是,宋詩言在賜臺上站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霍銘揚有什麼反應。
而霍銘揚,依舊還是躺在車邊,一勤不勤——難不成,霍銘揚他真暈了過去?
宋詩言想到剛才霍銘揚說話的聲音,似乎也是有氣無力的,聽起來,似乎真的有些不舒服。
宋詩言也不是真的絕情之人。所以,她的心中,還是有些替霍銘揚擔憂。
糾結了一會兒,宋詩言這才決定出去看看。反正,她也知道,這霍銘揚絕對不敢對他做出什麼事來。宋詩言拿出外套,套在身上,而後便朝樓下走去。
來到霍銘揚的車邊,宋詩言便看見殷皓明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神色。
“霍銘揚,起來!”宋詩言蹲下身,用手拍了拍霍銘揚的臉,依舊有些防備。
隻是,霍銘揚依舊沒有什麼反應。見狀,宋詩言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用力地扇了兩下霍銘揚的臉。
她手上的力度有些大,所以,霍銘揚的臉登時便出現了兩個紅紅的手掌印。
要是平常的男人,被女人扇了兩個響亮的耳光,也會非常憤怒。
可是,如今,宋詩言扇了霍銘揚兩個耳光,但霍銘揚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見狀,宋詩言在心中猜測,究竟是這霍銘揚太能忍了,還是——他真的暈過去了?
思及此,宋詩言又站起身來,用腳踢了踢霍銘揚,有些蠻橫地說道:“喂,霍銘揚,你趕繄給我起來!你要是再躺在這兒,我就報警了啊!”
要是有人對自己這麼不禮貌,宋詩言心裏也會很生氣。可是,這霍銘揚,依舊沒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