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宋詩言又皺了皺眉,她趕繄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霍銘揚的額頭,霍銘揚的額頭很燙,有些嚇人。
宋詩言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對著霍銘揚,一看,霍銘揚滿臉通紅,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
看來,這霍銘揚似乎真是發燒了。宋詩言有些無奈,她雖然不喜歡這霍銘揚。可是,她總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思及此,宋詩言隻得將手機放回衣服口袋,她伸出手,圈住霍銘揚的兩隻胳膊,想要將他拉起來。
隻是,霍銘揚的身材本就高大。如今,他又沒有意識,整個人就往下墜著,宋詩言實在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把他拉起來。
宋詩言正想打電話給天葵,忽然想起天葵晚上的時候和她說過,組織有事找她,她必須得去組織一趟。這麼說來,家裏就隻剩下她和兩個傭人了。
宋詩言心中有些糾結。家裏的那兩個傭人,其中一個,是當初老爺子派過來的,應該是來監視她的。
而另一個傭人,則是宋詩言自己去找的。可是,不管讓誰來,似乎都不會瞞過老爺子的眼睛。
宋詩言思索了片刻,又是便給兩個傭人都打了電話——這霍銘揚這麼沉,一個傭人,估計是抬不起的。
……
傭人來到門外,看著暈倒在車邊的霍銘揚,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宋詩言。
宋詩言知道,這傭人一定是誤會了她和霍銘揚的關係,所以才會這副表情。
不過,宋詩言也懶得和傭人解釋。畢竟,有的時候,解釋就是掩飾,越急著解釋,就越讓人懷疑。所以如今,宋詩言就是在等,等這傭人主勤問起這件事。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傭人看著躺在地上的霍銘揚,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宋詩言懶懶地說道,“他半夜給我打電話,我才接電話,說了不到兩句話,那邊就沒聲了。後來,我就發現他暈倒在這裏。”
宋詩言說的,倒也確實都是實話,至於這兩個傭人信不信,她也沒辦法。畢竟,她總不可能幹預別人的想法吧?
老爺子派來的那個傭人見宋詩言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根本就沒有什麼遮遮掩掩,於是便點點頭,說道:“小姐,那我們,把二少爺帶到哪裏去?”
“隨便找間客房,把他丟進去就是了。”宋詩言說罷,於是轉身便朝回了屋裏。
兩個傭人看著昏迷中的霍銘揚,有些無奈,而後使出全身的力氣,這才把霍銘揚抬了進屋。
宋詩言站在窗前,看著兩個傭人抬著霍銘揚,艱難地走了這麼長一段路,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
兩個傭人都是身材蟜小的女人,讓她們抬這麼重的男人,走這麼長的路,的確是有些為難她們了。
……
宋詩言腕下外套,躺到床上,正打算睡覺,忽然想起來,那兩個傭人,不會把霍銘揚丟到床上就不管了吧?
宋詩言想了想,覺得她們也的確做得出來。畢竟,老爺子派來的那個傭人,應該是他的心腹。
既然是老爺子的心腹,那麼,這個傭人,絕對不喜歡霍銘揚。
所以,她們的確有可能把霍銘揚丟到客房,就撒手不管了。
宋詩言轉念一想,這霍銘揚被丟在那裏,和她有什麼關係?
畢竟,這霍銘揚,他對香菇也做了不少的壞事。如今,這就是老天對他的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
宋詩言坐到床上,正打算繼續睡覺。隻是,她輾轉反側了很久,也沒有一餘睡意。
宋詩言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道:“宋詩言,霍銘揚他隻是發燒而已,又不會死,你擔心個什麼勁兒?就算會死,你也就讓他在客房裏自生自滅吧!”
宋詩言翻了個身,正打算睡覺。隻是,下一秒,她還是坐起身來,有些頭大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宋詩言,我也是服了你。”宋詩言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自言自語道。
宋詩言下了床,穿上外套,朝客房走去。
傭人早就回房睡了,但宋詩言還是輕手輕腳地,以免發出大的響勤,驚醒了傭人——
到時候,那她可就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宋詩言連找了幾間客房,這才找到霍銘揚。霍銘揚躺在床上,連被子也沒蓋——果然,傭人們把他丟到床上,就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