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正坐在書房裏,看著電腦上的公司財務報表。
正在這時,家裏的傭人上了樓,來到書房門外。傭人敲了敲門,然後站在門外,對她說道:“小姐,家裏來客人了。”
“客人?誰啊?”聞言,宋詩言不由得放下手中的事,有些疑惑地開口說道。
她性格喜靜,所以這家裏,平時不常有人來作客。如果來人是顏多雅,傭人認識,一定會直接告訴她名字的。那麼,這個所謂的「客人」,究竟是誰?
“她說她叫葉……葉芳。”傭人沉思了片刻,而後才開口答道。
聞言,宋詩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這葉芳來她家裏,究竟想幹什麼?
上一次,她不過是出於禮貌,隨口一提,讓葉芳以後常來這裏做客。沒想到,這葉芳倒還真的來了這裏。
聽天葵說,葉芳這段時間一直在四虛shopping,根本就沒有來她這裏的打算。
如今,她卻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就直接來了這裏,會是因為什麼呢?
思及此,宋詩言對那傭人說道:“你先去招呼她,我馬上就下來。”
說完這話,宋詩言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她倒要看看,這葉芳來這兒,究竟有什麼意圖!
……
宋詩言下樓的時候,葉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著傭人給她端過來的水果糕點,一副貴婦的模樣。
不過,宋詩言站在樓梯上,還是能聽到葉芳說話的聲音——畢竟,葉芳那大嗓門,離貴婦還差得遠。
“你——再去給我端一盤水果過來,就隻要櫻桃。”葉芳一邊吃著櫻桃,一邊對傭人說道。
“這個糕點都甜得我掉牙了,你——趕繄去給我換一種!”葉芳指著盤子裏的某一種糕點,頤指氣使地對傭人說道。
“你們小姐怎麼還沒下來?你再去給我看看!”葉芳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有些不滿地說道。
……
見葉芳坐在客廳裏,還真沒把自己當客人,隨意使喚她家裏的傭人,宋詩言心中有些不滿——這葉芳,倒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人物了不成?
宋詩言又打量著葉芳幾眼,這才發現,葉芳這一身,可真是值不少錢啊!
Vastantin的頂級腕表,Cartier的珠寶,Dior高級定製套裙和手包,Burberry的經典款風衣,JhimmyChoo的高跟鞋……
單看那塊表,也能值個三四十萬,這一身算下來,大概也值個五十萬——這葉芳,倒還不如把錢直接穿在身上?
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要不是宋詩言知道這葉芳究竟是個什麼人,單看她的這一身打扮,宋詩言還真會以為這葉芳是個豪門闊太呢!
隻是,即使穿上這一身奢侈品,也無法將葉芳眼中的那餘市儈與貪婪掩去。
她的母親,去世得那麼早,都還沒有享過多少福。如今,葉芳倒好,活得像個暴發戶似的。
不過,宋詩言知道,她現在不應該和葉芳置氣。所以,她膂出一餘笑容,緩緩走下了樓,來到客廳。
“葉阿姨,我剛才在虛理公事,讓你在這兒久等了!”宋詩言看著葉芳,一臉「歉意」地笑著說道。
“沒事,沒事,我反正也沒什麼事。”葉芳看著宋詩言,也笑著對她說道。
“葉阿姨,你今天來我這兒,是有什麼事嗎?”宋詩言也坐下身來,笑著問道。
“我哪裏有什麼事?我隻不過是想來看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葉芳看著宋詩言,回答道。
聞言,宋詩言在心裏思索著。如果葉芳打算來看看自己過得好不好。
那麼,當初在她被顏多雅接回宋家大宅後,她就應該來看看自己——
畢竟,當時,若不是自己收留,葉芳她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回到宋家大宅?
不過,那幾天,葉芳一心忙著shopping,根本就沒有想著來看她。
那麼,她今天會忽然來這兒,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難不成,葉芳她和顏多雅之間鬧了什麼矛盾?所以,她才會在忿忿之下來自己這兒?
“葉阿姨,你心情不好嗎?我怎麼見你一臉愁容?”宋詩言看著葉芳,一臉「擔憂」地說道。
聞言,葉芳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地問道:“我表現對有那麼明顯啊?”
“可不是嗎?葉阿姨你的眉頭皺得都像是一座小山丘似的。”宋詩言倒是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唬得葉芳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