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狗主人能看在自家的狗咬了她的份兒上,讓她留宿一晚。
隻是,此刻葉芳又累又鋨,再加上腿上的傷口,讓她渾身沒有一餘力氣,腦袋也是昏沉沉的。
葉芳才走到那門口,正想敲門,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緩緩倒在了地上。
門口的狗見葉芳暈倒,便也安心地睡了過去。
……
葉芳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見她醒來,這群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葉芳掙紮著站起身來,不過,她本就不舒服。如今,又因為在這敞亮的壩子裏睡了一夜,此刻是頭重腳輕,整個人就像是踩在棉花上。
“你怎麼大半夜躺在別人家的壩子裏?你莫不是小偷?”一個中年女人見葉芳醒來,問道。
聞言,葉芳順著中年女人的視線望過去,便看見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孩子站在門口,一臉戒備地看著葉芳,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
看樣子,這個女人就是這房屋的主人。葉芳看著那女人,拿出自己的手機,頤指氣使地說道:“你,去把我的手機拿去充會兒電。”
葉芳雖然虛弱,但她吩咐起人來,看著倒是挺精神的。
周圍的人見狀,有些氣憤,語氣不善地問道:“你以為你是誰?竟然還想在這裏吩咐人——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解釋,我們立刻就打電話叫警察來!”
聞言,葉芳心裏不由得有些擔憂。當年,她出國之後,便一直沒有回國。
如今,她也是偷渡回國的,要是被發現,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葉芳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出聲解釋道:“我被人綁架,大半夜被丟在這個地方。我想找個地方住一晚,就來到這裏——誰知,這家的狗卻咬了我一口。”
說罷,葉芳伸手指了指自己大腿上的傷口,好讓圍觀的人看見。
見狀,那房屋的女主人臉上升起一餘愧疚。她正想從葉芳的手中接過手機,拿過去充電,卻被身邊的人攔了下來:“誰知道那女人究竟是想來偷東西,還是想幹什麼?”
見狀,葉芳心中有些氣憤,她看著那房屋的女主人,說道:“你把我的手機拿去,充電開機之後,給通訊錄裏的「景頌」打一個電話,你們就知道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
宋詩言和天葵趕到這裏的時候,距離葉芳被發現,已經一個半小時了。
葉芳坐在門口的凳子上,臉色有些蒼白,正狼吞虎咽地吃著碗裏的麵。
一不小心,嗆得她滿臉通紅,她本就受了些傷。如今,這麼咳嗽一陣,讓她覺得自己的肺都要咳壞了。
見宋詩言到了這裏,葉芳一個沒忍住,眼淚便稀裏嘩啦地掉了下來。
“景頌,你可算來了——”葉芳將手上的碗放到一邊,連忙站起身來,涕淚交加地來到宋詩言的身邊,拉著她的手,熱淚盈眶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也是一臉的心酸,她看著葉芳,難過地說道:“幹媽,才兩晚不見,你都瘦了這麼大一圈了!”
站在宋詩言身邊的天葵聞言,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宋詩言說的這話,可就有些誇張了。
這葉芳,除了臉色白些,整個人虛弱了些,她也沒看出哪裏有一星半點的瘦了。
“幹媽,你這是怎麼回事?你這腿,又是怎麼了?”
宋詩言眼角的餘光瞥見葉芳大腿上包紮的白布,「擔憂」不已,一臉關切地問道。
“還不是這條狗幹的——”葉芳有些忿忿地說道,“昨晚,我被那人丟下了車,手機又沒有電了,所以就想來這裏投宿一晚。誰知道,這條狗卻像瘋了似的,張口就咬——我等會還得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見葉芳這麼說,那房屋的主人臉上浮現出一餘尷尬之色,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所以便抱著孩子,惴惴不安地站在一邊,看著宋詩言和葉芳。
宋詩言沒料到葉芳竟然會被狗咬,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果然,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否則,這葉芳也不會被這狗咬!而且看樣子,葉芳腿上的這傷口,應該還不淺。
“景頌,聽說,那人要了你五千萬的贖金,這——是真的嗎?”葉芳想起昨天那人說的話,於是便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