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多雅氣勢洶洶地回到家,一進大廳,她便將自己的包包扔在沙發上,而後拿起桌上的花瓶,便憤怒地丟到了地上。
花瓶的碎片四濺開來,玫瑰花瓣也散落一地,星星點點的殷紅,刺痛了顏多雅的雙眼。
“那個在背後搞鬼的女人,究竟是誰!”
顏多雅看著那散落滿地的花瓣,又憤怒地將桌上的杯子丟到了地上,在心裏思索著。
葉芳從宋詩言那兒才回到家,便聽說顏多雅一回家便在大廳裏鬧脾氣,於是便來到了大廳,果真見顏多雅像是瘋了似的,站在大廳裏扔東西。
見狀,葉芳沒有立即走進大廳,生怕那些碎片劃花了她這張臉。
等顏多雅扔東西的勤靜變小之後,葉芳這才緩緩走到了顏多雅的身邊。
“詩言啊,好端端地,你怎麼在家裏發脾氣呢?你看看,丟這麼多的東西在地上,你讓家裏的傭人怎麼打掃?”
葉芳看著顏多雅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心中有些得意地笑笑,但麵上還是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問道。
“我發我的脾氣,關你什麼事?葉芳,我告訴你,這裏沒你的事,你最好給我到一邊兒呆著去!”
顏多雅回過頭來,看到葉芳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更是憤怒,於是便口不擇言地吼道。
葉芳看了一眼大廳邊上的那幾個傭人,隻覺得自己的麵子有些掛不住。於是,她對那幾個傭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聞言,傭人們忙不迭地點點頭,而後便相繼離開了。畢竟,再站在這裏,他們也快要被顏多雅的怒火波及了。
顏多雅見家裏的傭人如此聽葉芳的話,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虛來。
她轉過身,看著葉芳,冷冷地問道:“你到這兒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幹什麼?我不過是過來看看你發脾氣罷了……”葉芳看著顏多雅,冷笑著說道,“這宋詩言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有教養的豪門千金,哪像你,像個瘋婆子似的,天天在家裏發脾氣——這些傭人竟然都沒有起疑,我也隻能說她們還真是心大!”
見葉芳開口說起了宋詩言,顏多雅的臉色一暗。因為,她想起了上午時,那女人說過的話。
“你今天上午去哪兒了?”顏多雅看著葉芳,冷冷地問道。
“我去哪兒,還需要和你這個晚輩報告嗎?”
葉芳看著顏多雅,悠悠地坐到了沙發上,不疾不徐地說道。
“你住我家,花我的錢,還使喚我的傭人——難道,我還沒有權利知道這些嗎?”顏多雅站在一旁,俯視著葉芳,一臉不善地說道。
葉芳自然不會告訴顏多雅,她今上午去了景頌的家。畢竟,現在還不是景頌和顏多雅鬧掰的時候。
所以,她抬起頭來,看著顏多雅,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去外麵逛商場了,怎麼?難道你有什麼不滿嗎?”
聞言,顏多雅站在原地,在心裏思索著。那女人說,是一個戴墨鏡的女人將這封信交給她的。
那麼,這個戴墨鏡的女人會不會是葉芳?
畢竟,這些天,葉芳也時常待在家裏,也看見過Elvis。
可是,葉芳她沒有道理會在背後搞這些小勤作啊!
畢竟,她知道自己的秘密,有什麼不滿,她可以直接和自己說,犯不著這麼麻煩,還寫這種匿名威脅信。
“葉芳,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顏多雅看著葉芳,徐徐問道。
聞言,葉芳當即便變了臉色——難道說,自己去見景頌的事,被顏多雅知道了?
那麼,顏多雅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景頌究竟都談了些什麼?
見葉芳皺眉沉思,半晌也沒回答自己的問題,神色也有些惶惶。
顏多雅心中便已經確信,這葉芳的確是瞞著自己做了什麼事。看來,這封匿名威脅信,就是葉芳在背後搞的鬼!
“葉芳,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就連我喜歡Elvis,你也要從中作梗,是嗎?”顏多雅看著葉芳,有些氣憤地開口說道。
她真的是很氣憤,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會是葉芳這樣的女人!
如果,她才是那個從景蘭芝肚子裏出來的女兒,那該有多好啊!
那麼,她才是真正的宋詩言,她也不會背負著這些骯髒而黑暗的過去!
顏多雅越想越氣,恨不得直接掐死葉芳,讓關於她身份的秘密從此在這世界上消失!
葉芳一聽,便又有些疑惑了。好好的,這顏多雅怎麼又扯到Elvis身上了?
她今天去景頌家,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趁機拉攏景頌,讓景頌能和她一起對付顏多雅。
至於顏多雅喜歡誰,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如今聽顏多雅的語氣,似乎並不是她想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