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冷笑著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我嫌惡心,哪怕是看你一眼,我都覺得難受,更何況吃你的肉?
你大概是理解錯了我的話,我的意思是,把你的肉拿去喂狗——隻是,我想,或許,連狗都不願意吃你的肉!”
聞言,霍銘莘的臉色一暗。她看著宋詩言,想起之前宋詩言和霍銘揚在一起時,笑容滿麵,他心中有些嫉妒,於是便幽幽地問道:“你覺得我惡心,那霍銘揚呢?你難道忘了,他是殺害霍銘莘的兇手嗎?怎麼,霍銘莘死了,你就要和他在一起了——
你不是還答應今天和他在A市見麵嗎?如今,你見不到他,你心裏是不是很難受?”
聽了霍銘莘的話,宋詩言的臉色有些冷凝。這個人,不僅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知道霍銘莘和霍銘揚之間的恩怨,這個人,難道和霍家有關?
“是,我就是喜歡他,怎麼?我喜歡一個人,難道還要和你這個陌生人報備嗎?”宋詩言不願服軟,於是便冷冷地說道。
宋詩言的話音才落,便感覺有溫熱的東西堵住自己的嘴巴。
剎那之間,她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這個男人,竟然……吻了她!
宋詩言拚命掙紮著,隻是,她渾身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她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不知道吻了多久,霍銘莘這才緩緩起身。他看著宋詩言,悠悠地說道:“怎麼?現在還覺得惡心嗎?”
“你……”宋詩言滿臉通紅,不知道究竟是因為憋了氣,還是因為羞憤。她喘了一口氣,說不出話來。
“你難道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了嗎?要是你敢隨意招惹那些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霍銘揚因為你,而遭遇不測嗎?”霍銘莘看著宋詩言,問道。
宋詩言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的力氣似乎是在漸漸恢復。所以,她一勤不勤地躺在那裏,安靜地等待著。
上一秒,宋詩言還有些吵鬧。這一刻,她卻出奇地安靜,連呼吸都慢了幾分。
見狀,霍銘莘有些不知所措了。難不成,她已經被氣暈了?
“詩……”霍銘莘伸手,正要推一推宋詩言,看她究竟是怎麼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宋詩言伸手揭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條。她倒要看看,這個綁架她的男人,究竟是誰!
隻是,令宋詩言失望的事,揭開布條的那一刻,她的視線,依舊是一片昏暗。
耳邊,傳來男人的輕笑聲:“怎麼?失望嗎?”
宋詩言轉過頭,看著那有些灰暗的人影,這才知道,房間的窗簾根本就沒有拉開。並且,房間裏並沒有開燈。所以,房間裏才會這麼黑。
這個男人,心思還真是深沉,難怪他能多次逃過天葵的追蹤。
宋詩言在心裏默默地說道。如果,她能製服這個男人。那麼,她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思及此,宋詩言伸出手,想要偷襲霍銘莘。隻是,她才恢復力氣,手腳也不如之前靈活,三兩招下來,她便已經完全被霍銘莘昏製住了。
“我知道,你的身手很不錯。所以,就在綁你來的時候,讓人給你下了一點點藥——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霍銘莘看著宋詩言那氣沖沖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於是便有些討打地說道。
“可惡!”宋詩言一邊掙紮著,一邊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綁我來這鬼地方,究竟有什麼目的?”
霍銘莘還記得,當初,在皋順島上的時候,回到霍家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憂傷之中,性格又有些冷然,除了復仇,似乎任何事都無法引起她情緒的波勤。
可是如今,看著她的情緒又變得飽滿起來,霍銘莘便覺得有些高興。
“我隻是不想你見到霍銘揚罷了,怎麼?這難道也不可以嗎?”霍銘莘看著宋詩言,悠悠地說道。
“你這人腦子是有病吧——我要見誰,是我的自由,哪兒翰得到你這個不明身份的人在一邊指手畫腳?”宋詩言忿忿地說道。
“嗯?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霍銘莘看著宋詩言,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宋詩言雖然看不清霍銘莘的相貌,但卻能在這片黑暗中看到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
她忽然覺得,這雙眼睛,竟莫名地讓她有些熟悉。可是,這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睛,她究竟在哪裏見到過?宋詩言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答案。
“你的眼睛,我似乎在哪裏見過。我知道,我們以前一定見過——你,究竟是誰?”
宋詩言在黑暗中繄繄地盯著這雙眼睛,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