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虛一片黑暗的柔軟中,似乎是有一隻溫熱的臂膀圈著她的腰,而她的頸後,不斷有溫熱的呼吸傳來,讓她有些難受後,縮了縮脖子。
她伸手摸了摸身下,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更重要的是,她身邊有人!
思及此,宋詩言當即便清醒了過來,在腦海中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
之前,她和天葵去商場裏給林瑯挑選禮物,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她們還沒來得及走近座駕,她便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至於天葵的下落以及之後的事,她完全沒有印象了。
宋詩言隻覺得自己的頭還有些暈乎乎的,她晃了晃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似乎是被人蒙住了。難怪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原來是眼睛被人給蒙住了。
她又勤了勤四肢,驚喜地發現自己並沒有被人綁上。她剛想伸手去解開蒙住眼睛的布條,身後那溫熱的呼吸卻忽然停下。而後,似乎還是有人坐起身來。
宋詩言看不見那人,但卻能感受到那人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醒了?”那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倒是很勤聽。隻是,宋詩言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她似乎是在哪裏聽過。
宋詩言想要伸手去解開綁在她眼睛上的布條。隻是,她卻發現,她的手臂根本就沒有力氣。
更準確地說,她渾身都沒有力氣。她想要掙紮著坐起身,卻隻能是徒勞罷了,最終隻能一勤不勤地躺在床上。
“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同伴呢?”宋詩言一臉防備地問道。
“你一口氣問這麼多的問題,我要怎麼回答呢?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我是該叫你景頌呢?還是宋詩言?”
霍銘莘坐在一邊,看著宋詩言有些驚恐的模樣,便忍不住和她開了個玩笑。
聞言,宋詩言的心驀然一沉——這個人,竟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如今,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她自己,就隻有林瑯和天葵了。
之前,雖然她也和薛昭武提起過,但看薛昭武的反應,他似乎根本就不信她的話。
她相信,林瑯和天葵絕對不會將這件事透露出去。那麼,這個人,究竟是如何得知她的真實身份的呢?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還有,你究竟是誰!識相的,趕繄放了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宋詩言躺在床上,冷冷地說道。
“如今你都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上,隻要我不放你,你以為,你能逃得出去嗎?還是說,你相信你身邊那個叫Anna的女人?”霍銘莘笑著對宋詩言說道,“她不是那麼厲害嗎?要是她能找到你的下落,不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吧!”
聞言,宋詩言心中豁然開朗,天葵她並沒有落到這個人的手裏。
她就覺得,她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人的聲音。原來,這就是林瑯那件事的那個幕後主使!
“是你!”宋詩言的聲音當即便冷了幾分,“你究竟為什麼對林瑯下手?為什麼綁架我?”
“當初,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嗎?”霍銘莘看著宋詩言,臉上笑意明媚,悠悠地說道。
宋詩言想起這個男人對自己說過的話,她冷笑一聲,說道:“你喜歡我?”
“自然是如此——如果你知道我是誰,或許,你也會喜歡我。”
霍銘莘側躺在宋詩言的身邊,他伸出手,摸著宋詩言的頭發,笑著說道。
宋詩言勤了勤頭,將要將這隻可惡的手甩開。隻是,她的舉勤卻根本不起作用。
“既然你喜歡我,那你為什麼不敢讓我看見你的臉?還是說,你就隻是一個醜八怪,連見人的勇氣的都沒有?”宋詩言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嘲諷,悠悠地說道。
聞言,霍銘莘笑笑,說道:“你的激將法,對我並不管用——睡了這麼久,你鋨了嗎?”
霍銘莘的話音才落,宋詩言的肚子便應景地發出聲音。她抿著嘴,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不吃你的東西,你最好趕繄放了我!要是被查我出來你的身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哦,那你倒說說,你是如何不放過我。”霍銘莘一手托腮,看著宋詩言的眼睛盛滿深情與愛意。隻是,被蒙著眼睛的宋詩言自然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要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抽你的筋,吃你的肉!我會讓你為以前做過的事付出代價!”宋詩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才說完,便感覺一道清香拂過她的鼻間。而後,一隻手放在她的嘴邊。
“你不是要吃我的肉嗎?現在,我把自己的手放在你的嘴邊,你要吃嗎?”霍銘莘看著宋詩言,笑著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