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你這個可惡的女人……”霍銘莘說著說著,便說不下去了。他揉著自己的胸口,有些忿然,又有些羞憤。
聞言,宋詩言的臉「騰」地一下,便紅了個徹底。剛才,她也不管前麵是什麼,直接一口咬下去。沒想到……
羞憤使得她滿臉通紅,渾身發熱。此刻的宋詩言,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放進了一個大蒸籠裏,大汗淋漓。
好在現在一片漆黑,所以,她倒也不擔心自己這副羞憤的模樣被對麵的男人瞧見。
她輕咳一聲,想要將那尷尬的感覺拋之腦後。而後,她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悠悠地說道:“嗬,你以為我願意咬你呀——你要是早些把我放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不是嗎?”
“你以為,你咬傷了我,我現在還能放了你?”
霍銘莘雖然看不見宋詩言的表情,但她的窘迫,他卻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他便又忍不住和宋詩言開了個玩笑。
“難不成,你的身子是金子做的?好吧,就算你是金子做的,金子能估價,那你這個人也能估價吧?
你說吧,你想要多少錢?等你把我放了之後,我就把你的醫藥費打到你的賬戶裏,如何?”
宋詩言不想再繼續說些沒用的話,於是便心平氣和地同霍銘莘說道。
“可是,我是無價的,你咬傷了我,自然是賠不起的。”霍銘莘把玩著宋詩言的手機,不以為意地說道。
他破解了宋詩言的密碼,背對著她,隨意地翻看著裏麵的內容。
見狀,宋詩言就像是炸毛了似的,她有些氣憤地吼道:“你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沒有風度了——你難道不知道,不能隨意看別人的隱私嗎?”
“我要是有禮貌,你覺得,我還會把你綁到這兒來嗎?”霍銘莘關掉手機,輕笑著說道。
這麼一句話,頓時便讓宋詩言啞口無言了。是啊,這個男人要是知道禮儀,就不會派人迷暈了她,把她帶到這個鬼地方來,還讓她鋨肚子!
不過,見男人已經關上了手機,宋詩言倒也不再說些什麼。
“話說,你的照片還真是醜啊!”霍銘莘將手機收好,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聽見這句話,宋詩言又快要炸毛了,這個男人,故意說這些話來氣她!
畢竟,就算是在娛樂圈裏,地錦也絕不是那種「泯然眾人」的長相——不過,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她的密碼的?
宋詩言想起,這個男人的手下中似乎也有一個黑客高手,破解她的手機密碼,對這些黑客高手而言,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我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也比你這種隻能生活在黑暗裏、不敢見人的臭蟲要好!”宋詩言不甘示弱地說道。
殊不知,她的這句話,卻不偏不倚地戳到了霍銘莘的痛虛。聞言,霍銘莘沉默了許久,一直不曾開口說話。
好半晌,霍銘莘才開口說道:“我說,你是想離開,還是想繼續呆在這裏?”
“誰願意和你待在一起,我當然是要離開了。”宋詩言白了一眼霍銘莘,忿忿地說道。隻是,在黑暗之中的霍銘莘,根本就看不見她的表情。
“既然想離開,那你就最好聽我的話——現在,過去吃飯。”霍銘莘看著麵前的這抹身影,緩緩說道。
“這麼黑,你難道是想讓我用手抓飯吃嗎?”宋詩言不滿地說道。
“那你究竟吃不吃?不吃的話,那你就繼續和我待在這裏吧!”霍銘莘緩緩說道,滿是威脅的語氣。
“吃,吃——飯在哪兒?”宋詩言點點頭,說道。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所以,她便暫且信他這一回。
宋詩言的話音才落,她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而後,男人牽著她,在黑暗中緩緩朝一邊走去。
她的手被霍銘莘那有力的大手繄繄的包裹著,她感受著他掌心的微熱,不知為何,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升了上來。
自她重生之後,除了香菇,她還是第一次從一個陌生人身上感受到這種安心的感覺。
隻是,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的那種安心,要遠比香菇深刻得多。
這大概是因為和香菇在一起,香菇是那個被保護的人。可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她才是被保護的那個人。
“喂,我們以前,是見過的吧?”宋詩言一邊跟著霍銘莘,在黑暗中朝桌邊走去,一邊幽幽地問道。
她的語氣裏少了一餘敵意,倒讓霍銘莘感到有些疑惑。難不成,宋詩言她又在玩什麼把戲?
“你怎麼不說話了?”宋詩言見身邊的男人又安靜了下來,她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覺得呢?”霍銘莘不答反問。
宋詩言知道,這個男人是有意逃避這個問題。但她心裏也清楚,這個男人和她以前,一定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