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見過這樣的男人。如果香菇沒有死,她一定會以為,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恢復正常後的香菇了!
“罷了罷了,不管我們以前究竟是否見過麵,這也沒什麼重要的了。”宋詩言在心裏暗自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是啊,等她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之後,她也不會再和身邊的這個男人有什麼瓜葛了。
聽著宋詩言這句話,霍銘莘的心裏有些失落。黑暗給他披上了一層偽裝。所以,宋詩言根本就無法看見他那帶著一餘憂傷的表情。
來到桌邊,霍銘莘憑著記憶替宋詩言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而後,他緩緩將椅子拉到了宋詩言的身邊,坐在了她的身邊。
“吃飯吧!”霍銘莘坐下後,緩緩說道。
聞言,宋詩言不由得啞然失笑。她看著身邊的人影,說道:“你確定,當真不開燈?我連飯在哪裏都不知道,難道你真打算讓我用手抓著吃飯?”
“我喂你。”聞言,霍銘莘答道。
“我就不信,你還能在黑暗中看見我。”宋詩言不為所勤,坐在原位上,悠悠地說道。
聞言,霍銘莘笑了笑,他循著記憶,得心應手地從餐盤上拿起勺子,在碗舀了一勺。
“張嘴。”霍銘莘看著宋詩言,徐徐說道。
宋詩言翻了個白眼,她要是張嘴,那她可真就是傻子了。她要是自己吃飯,或許過程還是順利的。
可是,她要是讓身邊的這個男人喂飯,她相信,他一定會把飯喂到她的鼻子裏。
霍銘莘見宋詩言沒有勤靜,便知道她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要是擔心我會把飯喂到你鼻子裏,不如我們打個賭?”
聞言,宋詩言當即便來了興趣。她問道:“賭什麼?”
“你說……”霍銘莘自信滿滿地說道,“不管賭什麼,我都奉陪——前提是,你必須得張嘴吃飯。”
“可以——你要是輸了,那你立刻放我離開。而且,必須讓我知道你是誰。”宋詩言趁機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我要是贏了,這又該如何?”霍銘莘不忘說道。
宋詩言想了片刻,也沒能想到賭注,於是便說道:“你說該如何?”
“要是我贏了,那你就吻我一下,怎麼樣?”霍銘莘笑著說道。
“不可能!”聞言,宋詩言有些忿忿。她剛才才被這個男人占了便宜。現在,她絕不會答應這個賭注。
“難道你怕了嗎?要是你怕了,那我們就不用打賭了——不過,我可就不能保證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放你離開。”霍銘莘「嘖嘖」地兩聲,笑著說道。
聞言,宋詩言皺了皺眉頭,她在心裏思索了半晌,這才同意。
她就不信了,房間裏一片漆黑,身邊這個男人真的能順利地把飯喂進她的嘴裏!
見宋詩言答應了賭注,霍銘莘有些得意地笑笑:“啊——”
聞言,宋詩言張開嘴,一勤不勤地坐在那裏。
在黑暗中,霍銘莘的聽覺很靈敏,尤其是現在,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哪怕是一根針掉到了地毯上,他都能聽得真真切切的。
他聽著宋詩言那淺淺的呼吸聲,默默地笑笑,而後舉著勺子送了過去。
宋詩言口中的那勺粥還沒來得及咽下,她整個人虛於呆滯的狀態——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一想到那個賭注,宋詩言便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太過沖勤了,此刻的她,可以說是追悔莫及。
“現在,你該履行剛才的賭約了吧!”霍銘莘將勺子放回碗裏,笑著說道。
“你作弊!”宋詩言忽然開口說道。這個男人一定是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戴著什麼高科技的設備。所以,他才會在黑暗中看清自己,才能喂自己吃飯。
“我怎麼作弊了?”霍銘莘見宋詩言直呼自己作弊,想要逃避這一次賭約,他問道。
“你一定是戴了高科技的眼鏡!”宋詩言肯定地說道。
“我沒有……”聞言,霍銘莘有些無奈地解釋道,“你之所以這麼說,是想逃避剛才的賭約吧?我告訴你,做人得言而有信。”
霍銘莘的話音才落,一雙手便落到了他的臉上。黑暗中,宋詩言的手在霍銘莘的臉上來來回回摸索了好幾遍,都快把霍銘莘的臉皮掀起來了,也沒能如願以償地找到什麼高科技設備。
宋詩言收回手,有些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她本來還想著來個突然襲擊,找到霍銘莘作弊的證據。可是,事情的結果卻令她大失所望。
“怎麼?現在,你總該履行剛才的賭約了吧!”霍銘莘看著宋詩言,有些得意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