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正坐在花廳裏,一邊和傭人聊著天,一邊喝著花茶。
她在這裏坐了半晌,一杯花茶也喝得見了底,見顏多雅還沒有離開臥室下樓來見她,宋詩言在心裏嘆息一聲。
宋詩言將茶杯放下,在心裏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改日再來?
正在這時,她抬眼便瞧見顏多雅在傭人的陪伴下,緩緩走下樓來。
見宋詩言在這裏等了這麼久,沒有離開,顏多雅的臉上多了一餘喜色。
在宋詩言的眼裏,顏多雅的氣色也要比剛才好上許多。宋詩言想,或許是顏多雅剛才念的那些經文,讓她心中多了一餘安全感。
思及此,宋詩言不由得在心裏笑笑——絕大多數人之所以會迷信,或許就是為了心安,就像顏多雅這樣吧!
“景頌,你來了。”顏多雅加快了腳步,來到花廳,坐到宋詩言的對麵,笑著對她說道。
“可不是嗎?我今天要是不來你這兒,或許,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最近的狀態竟然會這麼差!”
聞言,宋詩言一臉擔憂地看著顏多雅,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嘆息著說道,“詩言,雖說葉阿姨忽然去世,的確是讓人有些始料未及,但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宋詩言裝作不知道顏多雅她變成這樣的真實原因,一臉關切地對她說道,言語間盡是擔憂。
聞言,顏多雅笑著點了點頭。她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著宋詩言先開口。
不過,宋詩言坐在原位,她雖然看著顏多雅,但卻並沒有繼續說話,似乎是在等著顏多雅她先開口。兩人就這麼安靜地坐著,氣氛竟然變得微妙起來。
好半晌,顏多雅她見宋詩言沒有開口,她終究是先按捺不住,開口對宋詩言說道:“景頌,你剛才去了我的新臥室,我想,你也都看見了我房間裏的那些東西了吧?”
見顏多雅說起這件事,宋詩言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看見了。”
“難道——對於這些東西,你當真就沒有一丁點的好奇嗎?”顏多雅有些不解地問道。
聞言,宋詩言笑著對顏多雅說道:“每個人都有好奇心,我又怎麼可能會對這些事不好奇呢——可是,詩言,我們雖然是好姐妹,但這畢竟是你自己的私事。所以我覺得,除非你主勤向別人提起這事。否則,任何人都無權過問。”
聽了宋詩言的回答,顏多雅愈發地覺得宋詩言是個能設身虛地為他人著想的人。
思及此,顏多雅臉上的笑意更甚,說道:“景頌,能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幸運呢!”
聞言,宋詩言的眼底閃過一餘嘲諷與不屑。不過,她麵上還是笑著對顏多雅說道:“詩言,快別這麼說——有你這樣的朋友,又何嚐不是我的「幸運」呢?”
兩人相視一笑。
“不過——景頌,你今天來找我,應該是有事吧?”顏多雅看見宋詩言放在椅子上的那份文件,笑著問道。
聞言,宋詩言點點頭,嗔怪地說道:“你要是不提,我差點就將來這兒的正事給拋之腦後了呢——這也得怪你!”
“哦?為什麼要怪我呢?”聞言,顏多雅有些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