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葵看著宋詩言拿回來的文件,笑著對她說道:“沒想到,這個顏多雅,還真是好騙——她竟然都沒有看這份文件,直接就簽名了?要是她知道這究竟是一份怎樣的文件,我想,她心裏怕是會氣得嘔血。”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也浮現起一餘笑容。她看著天葵,悠悠地說道:“聽宋家大宅裏的傭人說,顏多雅最近碰上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我今天去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狀態很差,一直都是神神叨叨、恍恍惚惚的——不然,我也不可能會這麼順利地讓顏多雅簽下這份文件。”
“顏多雅她撞鬼了?”聞言,天葵有些驚訝地問道。
聞言,宋詩言點了點頭,說道:“傭人們說是這樣。”
天葵看著宋詩言,便又笑著說道:“一開始,我也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鬼神的存在。可是,自從我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之後,我也已經踏上了一條迷信之路了。”
“聽宋家大宅的傭人說,他們已經請過好幾個「大師」到宋家大宅裏驅邪了。可是,目前看來,卻餘毫沒有什麼用——所以,我覺得,顏多雅她其實並不是見鬼了,而是她心理出現了問題。”宋詩言沉吟著說道。
聞言,顏多雅皺了皺眉,這才悠悠地說道:“既然她有心理問題,那目前最重要的,應該是讓她去看心理醫生吧?”
“萬萬不能讓她去看心理醫生。”宋詩言皺著眉,不贊同地說道。
“這是為什麼?”天葵有些不解地看著宋詩言。
“不久之後,我就會對付顏多雅,把她送上了被告席。可是,如果那個時候,她的辯護律師將她去看心理醫生的病歷拿出來,以此為借口替她辯護。這樣一來,顏多雅她就極有可能逃過法律的製裁。”宋詩言皺著眉說道。
聞言,顏多雅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是,再細細思索,她便又開口說道:“你會這樣擔心,的確是有道理的——可是,顏多雅她犯的可是殺人的大罪,更重要的是,她還不止殺了一個人。就算到時候,她的辯護律師以此為她辯護,但是……”
“但是什麼?”宋詩言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顏多雅她犯下殺人的罪行,是在她患上心理疾病之前。所以,她的辯護律師想要以此為她辯護,這個理由不能成立。
就算她的心理醫生願意為她偽造病歷,將她的患病時期提前到你父親死的那段時間。不過,顏多雅她罪大惡極,她的律師能做的,最多也隻能是為她減刑……”天葵悠悠地說道,“最重要的是,如果到時候,顏多雅她真的因為心理問題而完全喪失了自我,那你又怎麼能讓她感受到你曾經所經歷過的一切痛苦?
所以,讓顏多雅去接受心理治療,早日恢復正常,這對你而言,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聞言,宋詩言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萬分贊同天葵說的話。如果,顏多雅真的就這麼被判了死刑。
或者,顏多雅就這麼瘋了,她就隻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受外界太大的影響。
這對顏多雅而言,也實在是太便宜她了。宋詩言她想要的,就是讓顏多雅得知這所有的一切之後,一輩子都困在監獄裏,被後悔與懊惱包圍,受盡折磨,最後鬱鬱而終。
思及此,宋詩言笑著對天葵說道:“天葵啊,你果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說罷,宋詩言在心中思索了片刻,而後便拿出手機,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
顏多雅念完經文,傭人走過來對她說道:“小姐,有人來家裏找你了,現下,他已經在客廳裏等了二十分鍾了。”
聞言,顏多雅她放下手中的那串念珠,有些好奇地問道:“是誰來了?”
這段時間,除了景頌來家裏找過她,就再也沒有別人前來拜訪了。
如今,傭人說是有人來找她。一時之間,顏多雅她還真不知道來人會是誰。
“小姐,是之前時常來家裏的那個王白易,王先生啊!”傭人笑著對顏多雅說道。
聞言,顏多雅麵上一喜——Elvis?他怎麼會來這裏?
自從上一次,顏多雅她在餐廳打傷了那女侍應生之後,Elvis便因為這件事,一直沒有和她聯係。
而顏多雅,她給Elvis打了無數通電話之後,也漸漸地死心了。
如今,聽說Elvis來家裏找她,顏多雅自然是又驚又喜。
顏多雅她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內心,將她那激勤的表情收了起來,對傭人問道:“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來找我?”
“我想,應該是王先生聽說了你最近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才會來這兒看你——剛才在樓下,王先生還向我打探,你最近究竟是遇上什麼事了。”傭人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