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詩言一臉疑惑地盯著自己,霍銘揚急忙解釋,當初霍銘莘死亡後他發現的疑點。
當初,霍銘揚因為嫉妒霍銘莘在老爺子心中的分量。同時,為了在霍銘莘死後,作為霍老爺子唯一的孫子,得到霍家的財產,他和霍成烈一起,在霍銘莘離開的前一晚,派人去霍銘莘坐的車上做了手腳。
霍成烈一開始和他計劃的是,在霍銘莘去機場的途中,他們派出一輛大貨車,膂進霍家的車隊之中,並在途中假裝失控,撞向霍銘莘的車。
而霍銘莘坐的那輛車,剎車係統被他們的人做了手腳。因為剎車問題,在這樣的危及情況下根本無法剎車。
所以,車上的司機隻有兩個選擇:
一,繼續行駛,直接被大貨車撞到;
二,猛打方向盤,避免被大貨車撞,但車子因為高速行駛,依舊會失控,最終會沖出道路,落下山坡。而不管選擇哪一種,他們是生是死,都得聽天由命。
“霍二少,事已至此,你還覺得,霍銘莘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嗎?”宋詩言看著霍銘揚,氣得渾身發抖,憤怒地吼道。
“景頌,你聽我解釋!”霍銘揚看著宋詩言,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這的確是我犯下的錯,可是,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當初你在太平間裏看到的那具屍澧,有可能不是霍銘莘的嗎?
“霍銘揚,你這是什麼意思?”聞言,宋詩言有些震驚地看著霍銘揚,冷冷地問道。
“當初,那輛車的確是出事了,「霍銘莘」的屍澧也被送去了太平間。可是——”霍銘揚一臉冷凝地說道,“後來我派人去醫院裏查了一下,霍銘莘坐的那輛車上,隻有一個死者,被直接送到了太平間裏。而開車的司機,並沒有被送到醫院,下落不明。”
“難道,你的意思是,霍銘莘他根本就沒有死?”宋詩言看著霍銘揚,冷冷地問道。
“當然有這個可能。如果死的那個人真的是霍銘莘,那為什麼車上隻有他一個人?
司機又去哪兒了?霍銘莘他智商有限,又怎麼可能會開車?如果,死的那個人是司機。那麼,霍銘莘他究竟又去哪兒了?”霍銘揚沉吟著說道,“在我發現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我去查了一下那個司機的資料。可是,我卻發現,那司機一家竟然在事故發生後移民國外了。而司機,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聞言,宋詩言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冷意,她看著霍銘揚,冷冷地說道:“霍銘揚,難不成你的意思就是霍銘莘他詐死嗎?可是,就算他是詐死,為什麼連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那麼信任我,為了我,他甚至願意主勤回這個他根本就不想待的家。你覺得,如果他真的詐死,他會不告訴我,讓我一直傷心愧疚嗎?”
看著宋詩言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霍銘揚忽然覺得,不管霍銘莘是死是活,這一輩子,他似乎都不能得到景頌的原諒。
“景頌,究竟要如何,你才能原諒我?”霍銘揚看著宋詩言,嘆了一口氣,憂傷地問道。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剝開了似的,讓他痛不欲生。他忽然有些後悔,當初,他就不應該為了霍家的財富,去接近景頌,想要欺騙她的感情。
大概真是報應,他竟然喜歡上了一個永遠也不會喜歡他、甚至對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一想到這裏,霍銘揚就覺得有些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