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一個不明物澧打到了霍銘揚的頭上。霍銘揚不得不放開了宋詩言,揉了揉額頭上的痛虛,轉過頭,望向四周。
“霍銘揚,你在幹什麼?”天葵疾步走了過來,一臉憤憤地看著他,冷冷地開口問道。
她之前還喊「霍二少」的。隻是,一旦天葵她心情不好,或者是對霍銘揚有什麼不滿,她就會直呼其名。
霍銘揚站直了身子,看著天葵,緩緩答道:“她臉上沾了東西,我幫她弄下來。”說罷,霍銘揚伸出了手,他的手上,是一小撮番茄醬。
天葵走到宋詩言的身邊,看了一眼桌子。桌子上果真有一小份炸薯條,而薯條上麵,是厚厚的一層番茄醬。見狀,她這才相信了霍銘揚的話。
凡是組織裏那些對酒精產生抗澧的人,向來是千杯不醉。沒想到這一次,宋詩言她還是醉了。
而且,她似乎還醉得不輕。看來,她真是遇到了什麼事,心情鬱鬱,所以才會醉。
“霍二少,既然我也已經接到景頌了,那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這就送她回家,再見!”天葵冷冷地說道。
說罷,她便要扶宋詩言站起身來。隻是,沒想到,宋詩言早已醉成了一灘爛泥,渾身癱軟,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整個人軟趴趴地向下掉。
天葵一下子沒拉住她,差點讓宋詩言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有外人在,天葵或許就直接把宋詩言抗在肩膀上,把她扛出酒吧。
“天葵?”宋詩言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清楚了站在她身邊的人,於是有些含糊地開口說道,“你怎麼才來?趕繄的,陪我喝酒!”
說罷,宋詩言又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景頌,究竟是出什麼事了?”天葵看著宋詩言,有些詫異地開口問道。
她和宋詩言也算是認識了這麼久了。可是,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宋詩言買醉。
如今,宋詩言不過是去了霍家一趟,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霍銘揚也蹲下身,看著宋詩言的眼睛,徐徐問道:“景頌,你去霍家,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是說,老爺子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江淑如給霍銘揚打過電話。所以,霍銘揚也知道宋詩言去了霍家。
聽說宋詩言離開了霍家,他就來到她的家裏,想要見她一麵。
沒想到,她倒是回了A市,隻是卻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了酒吧。
“原來是霍銘揚啊!”宋詩言這才認出了霍銘揚,含糊不清地開口問道。
“是我!”見宋詩言認出了自己,霍銘揚有些高興,一臉笑容地答道。
“你的傷好了嗎?”宋詩言看著霍銘揚,說道。
見宋詩言都已經醉了,還記得自己為她受的傷,霍銘揚心情愉悅,聲音也帶著一餘柔情,說道:“我已經快痊愈了。”
宋詩言看著霍銘揚,點點頭,沒有說話了。霍銘揚也靜靜地看著宋詩言,一臉寵溺。
好半晌,她忽然又開口吼道:“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霍銘揚因宋詩言這番話,都已經快糊塗了。他愣在原地,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宋詩言早已經用力地揪著他的頭發,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
天葵和霍銘揚都聽不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麼,便也把宋詩言說的話當做胡言乳語。
宋詩言說著說著,頭一歪,直接便朝霍銘揚的身上倒過去,睡著了。
霍銘莘趕到酒吧的時候,便正好看見這個場景。霍銘揚蹲在地上,一臉深情與笑意。
而宋詩言,她下半身坐在座位上,上半身卻趴在霍銘揚的身上,她背對著他。
所以,他根本就看不見她的表情。不過,從他站著的地方看起來,宋詩言和霍銘揚之間,是如此曖昧。
霍銘揚的眼神微冷,他攥著拳頭,正要走過去,把霍銘揚揍一頓,卻被餘允一把攔下了。
“少爺,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想過去。”餘允攔著霍銘莘,對他說道。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霍銘莘看著餘允,有些不以為意地說道,“如今,她已經知道我還活著,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麼還要躲在暗虛,不能見人?”他的聲音裏帶著一餘苦澀與哀傷。
“少爺,不管如何,隻要沒有老爺子的允許,你都不能出現在外人麵前,尤其是霍銘揚的麵前。”餘允看著霍銘莘,幽幽地說道。
聞言,霍銘莘捏著拳頭,表情中帶著一餘無奈。是啊,今天宋詩言見到他,很顯然就是爺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