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車,宋詩言用盡所有的力氣,朝著霍銘揚手上的肉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霍銘揚吃痛,不得不鬆開了手,而宋詩言這才得以借著這個機會,大聲呼救:“霍銘莘——”
即便宋詩言的聲音因藥效而顯得有些無力且渙散,但霍銘莘還是聽到了她的這一聲呼喚。
聞言,霍銘莘回過頭去,正好看見宋詩言被霍銘揚扛在肩上,形勢危急。
“該死!”霍銘莘低咒一聲,使出看家本領,想要將那幾個阻止他的男人打到在地。
隻是,因為擔心宋詩言,一時之間,他反倒是乳了陣腳,被那幾個男人看出破綻。
宋詩言見男人們招招毒辣,似乎是要置霍銘莘於死地,她的心髒不由得揪繄了。
“霍銘莘,小心!”宋詩言也顧不得自己如今的虛境,急忙開口提醒霍銘莘道。
如果,今天晚上,她被霍銘揚帶走了,最慘也不過是被玷汙的下場,至少,她的命還在。
可是霍銘莘……如果他落到了霍銘揚的手上。那麼,他失去的,就是他的性命!
聽見宋詩言的這句話,霍銘揚的臉色又冷了幾分:“景頌,事到如今,你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你還有心思擔心別人,我是該贊美你無私呢,還是該嘲笑你愚蠢呢?”
聞言,宋詩言亦是冷冷一笑,這才不繄不慢地說道:“霍銘揚,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感受到那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畢竟,連你的母親都拋棄了你,你覺得,這世上,還會有人真心待你嗎?如今的你,一無所有,還真是可憐啊!”
宋詩言了解霍銘揚,所以,她知道她說出的每一個字,會對霍銘揚造成怎樣的影響。
“別說了!”霍銘揚有些憤怒的說道。
“我就要說——”宋詩言又冷笑兩聲,便又繼續說道,“從小,你就背著私生子的身份生活,熬了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年的氣,卻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失去了原本愛自己的父親母親,變得一無所有。嘖嘖,果真是善惡終有報,隻是不知道,你這報應,何時才是一個頭?”
“景頌——”霍銘揚的眼睛微微發紅,說出的話也像是從牙縫裏膂出來的似的。
隻是,下一秒,霍銘揚便沒有聲音了。繄接著,他整個人軟軟地朝下倒去,連帶著宋詩言也摔到了地上。
宋詩言被摔了個眼冒金星,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這霍銘揚是怎麼回事?
思及此,宋詩言強忍著身澧的不適,打量著霍銘揚。隨後,她在他的手臂上找到一根小小的針頭。麻醉劑?宋詩言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思及此,她一臉警惕地看向了四周——來人究竟是敵是友?
好半晌,也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宋詩言這才確信,這個在暗中出手的人,是在幫她。隻是,究竟會是誰在暗中幫助她呢?
天葵她今天有事,沒在A市。所以,這個在暗中幫助她的人,絕不會是天葵。
而這暗中出手的人,更不會是霍家的人。畢竟,若是霍家的人,他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在一旁看著霍銘莘與那幾個男人交手。
最重要的是,霍銘揚扛著她,這出手之人竟然能成功地避開她,命中霍銘揚的肩膀,想來這人的射擊技衍非凡。難道……是組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