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黃巾大起義 第二節 應運而生(1 / 2)

南華老仙救下瓊花村村民之後,便下山遊曆,哪曾想見到的都是兵荒馬亂、餓殍遍地的悲慘情景。南華老仙歎道:“漢家天下氣數盡矣。我一生修道,如今羽化之期將至,卻不能找到德智兼備之人傳其道術,使之上安天命、下拯黎民,實乃大過。”正感歎間,忽見一道金芒起於北方,沒於天際之間。南華老仙大驚,掐手一算,已知此芒來曆,大笑道:“應運而生,應運而生!萬民有救矣!哈哈……”笑聲中南華老仙身影模糊,往北方飄去了。

雖然天下已顯亂相,但亦有未受影響之地。冀州巨鹿郡巨鹿縣就是其中之一。距南華老仙下山雲遊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桓帝於延熹十年六月駕崩,靈帝即位改國號為永康。而今已是永康元年七月,巨鹿縣蘇家掌櫃蘇讓之妻陸氏(嬌)已臨近產期。說起蘇家方圓百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蘇家乃是冀州最大的馬商每年往返於各州郡販馬,不說有萬貫家財卻也衣食無憂。蘇讓頗有俠者之氣,仗義疏財,相鄰有難必定出手相幫。縣中有兄弟三人,大哥姓張名角字益才,二弟姓張名寶字益武,三弟姓張名梁字益文。此三人受蘇讓恩惠最多。張角張梁喜文,張角二十歲時被鄉裏舉為孝廉,三弟張梁也頗有文采,隻待年歲一到,便和大哥一樣取得功名。偏偏二弟張寶認為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遇到事情隻會動嘴,所以棄文從武,就是這樣,在大哥三弟的熏陶下也識得幾個字。三人家境貧寒,父母早亡,本上不起學,蘇讓見三人頗有誌氣,所以時常接濟三人。三人對蘇讓也是感激有加。可誰料想張角兩年之間,竟一直不中,三弟張梁更是一無所獲。二弟張寶多次勸說兩人放棄功名。可張角張梁鐵了心要求功名利祿,根本不聽張寶之言。

這一日,蘇讓從馬場回來,路過張家,心想:“這張家三兄弟雖有誌氣,但朝廷不仁,奸臣當道,宦官弄權。如今桓帝駕崩,新帝即位,朝政不穩,張家兄弟恐又功名不成。我得去看看三人,鼓勵他們一番。”蘇讓下馬走到門前,聽得屋中有爭吵之聲。蘇讓心下疑惑,便住了腳步傾聽屋中究竟吵些什麼。聽得張寶道:“大哥、三弟,你們就聽兄弟一句,別在考那勞什子的東西了。如今皇帝即位不久,本以為新帝即位能破例提拔,大哥三弟得償所願。誰想這皇帝比那劉誌(桓帝名)更加昏庸無道。別說大哥三弟,就是十裏八鄉的有誌之士也是一樣。反是那些平日裏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的惡棍豪紳之子當了官。咱兄弟深受蘇掌櫃大恩,兩年之間花費蘇掌櫃無數錢財。大哥、三弟卻還醉心功名,眼下無錢,這叫咱們如何向蘇掌櫃開口啊!”張角猶豫道:“二弟說得不無道理。唉,到底該如何是好。”張梁卻道:“這有何難?咱們兄弟去找蘇掌櫃借齊銀錢,給他立個借據。等到成功之日加倍還他便是。如此又報了蘇家大恩,豈不兩全其美?”

蘇讓在門外聽的火起,推門進入屋中,道:“三位把蘇某當成什麼人了!我接濟三位,是因為知道三位素有大誌,他日必能成大事。區區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如何能讓三位反目?如果三位賢弟看得起蘇某,蘇某願繼續出錢直到張角張梁兩位賢弟考取功名為止。張寶賢弟如不嫌棄,可到我馬場當一名鏢師如何?”張角見蘇讓如此說,心下慚愧,深深作了個揖道:“讓蘇兄見笑了。蘇兄如此大恩實令我兄弟三人汗顏。聽聞嫂子即將臨產,如蒙蘇兄不棄,角可做賢子的啟蒙老師,以報蘇兄大恩。若我兄弟三人他日真能有所作為,定不忘兄今日栽培之義!”說完又深深作揖。張梁接著道:“蘇兄莫怪,剛才弟言語有失,望兄見諒。想兄大德,竟能如此抬愛我兄弟三人,梁無以為報,請受梁一拜。”蘇讓趕緊扶住張梁,道:“賢弟不必如此。想今新帝即位,朝政不穩,賢兄弟可暫緩應試,閉門讀書,憑賢兄弟之才,何愁功名不成?”張角點頭稱是。蘇讓又隊張寶說:“賢弟明日可來馬場找我,我知賢弟不喜讀書,我那裏又不少鏢師,拳腳功夫還說的過去,想來對賢弟頗有益處。工錢等明日到了馬場再行商議如何?”張寶大笑道:“太好了。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會會那些鏢師。”眾人聽罷都大笑起來。翌日,張角張梁得了蘇讓的接濟閉門讀書,張寶自去馬場不提。

到了月末,蘇讓之妻林盆在即,忽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接著大雨傾盆而下。接生婆已進得屋內,留下蘇讓在屋外焦急地等待。蘇讓來回踱步,耳中盡是妻子痛苦的呻吟,越想越是擔心,不由得仰天禱告起來:“我蘇讓老來得子,望老天憐憫。若能保得母子平安,我將祭以大禮,以謝蒼天厚德。”禱告完畢,雨卻下得更緊,雷聲大作。一道閃電劈下,竟將產房的屋頂擊了一個大洞。蘇讓此時早已被嚇呆,倒在地上不停的念叨“老天保佑”。就在此時,一道金芒落在屋中。定睛看去,光中竟是麒麟聖獸。麒麟全身泛起金光,將蘇妻及接生婆護在光中。一道落雷擊下,打在金光之上。聖獸昂首挺立不為所動。但雷電越來越密,接二連三擊在金光之上,似是要取蘇妻之命。麒麟雖是聖獸,但始終功力有限,受到“九天雷動”的天劫也是漸漸抵禦不住,眼看金光越來越淡,頃刻便要破了。就在此時屋外有人道:“天命所歸,應運而生。九天雷動,脫胎換骨。”人影閃動,不是南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