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普爾王國幾乎抽調全國所有精銳部隊,共五個兵團三十六萬大軍兵壓帝國北部邊境,迫使帝國第一、第二軍團以及幾個獨立師團都聚集在北部邊境與普爾王國大軍對峙,小規模的衝突不斷,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直到北原郡和燕雲境內的太平教起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開來時,帝國北部軍區的指揮官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太平教和普爾王國聯手玩了一套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的把戲,但雖然是個把戲,卻也是以實力為代價的,若是帝國第一、第二軍團和其他從屬部隊不迅速壓上,普爾王國的大軍大可突破帝國邊境防線長驅直下,到時候究竟會怎樣誰也說不清。
但這卻給了太平教起事極大的方便,整個被北原郡無一個正規陸軍師團駐紮,而燕雲郡也僅有一個主力師團駐紮在首府北平府,根本無力應對這一日幾變的局勢。
而當太平軍完全控製了整個北原郡尤其是榆林和安原兩府後,帝國第二軍團事實上已經麵臨聖教軍和普爾大軍前後夾擊的危險境地,更讓人焦心的是在甫一控製了兩府後,帝國第二軍團便失去了後勤補給,這讓十多萬正與普爾大軍對峙的帝國軍隊如何維持?迫不得已,在得知了安原和榆林失守以及雲中府危急的確切情報後,帝國第二軍團迅速向東穿越雲中府移至北平府境內駐防,完全放棄了北原郡防線。不出所料,普爾軍隊並未趁勢南下,而是尾隨東移,繼續在邊境保持著對帝國的巨大軍事壓力。
一眨眼間,千裏江山轉瞬易幟,太平教烏雲頓時彌漫在帝國北部和西部廣大地區,而處於中間夾縫位置的河朔郡受此影響,領地內形勢也越發嚴峻起來,不少農民自發的組織起來抗捐抗稅,抵製勞役,甚至發展到趕走地方官吏,殺死當地惡霸地主,搶劫當地大戶財物。凡此種種,不一而終。
而各地采取的應對方式也不盡相同,有的地方官員擔心會引發矛盾激化,甚至釀成更大的禍端,采取宣撫教化手段,息事寧人;有的則害怕姑息遷就會使暴民更加猖獗,采取強力鎮壓;亦或是先第一種,不行,才換為第二種,上下官員無不擔心事情鬧大,與南邊和北邊的太平教遙相呼應,那才是真正是大事不妙了。
太平教在北方起事之事幾乎在幾天之內變傳遍帝國上下,無論是朝中野裏,還是屋前樓後,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鄉村野夫,無不見麵便談北方形勢是如何糟糕,叛亂軍隊是如何悍不畏死,帝國軍隊又是如何不堪一擊一觸即潰,幾乎所有人一時間都成了政治軍事評論家,談起國事來無不頭頭是道口若懸河,但內心裏的憂慮恐慌倒都是難以隱藏。
燕京內的氣氛更見緊張,大街小巷行走的路人不但比往日少了很多腳步也快了許多,裹在身上的衣服也更加緊實,來去匆匆,不時有全副武裝的帝國憲兵和禁衛軍巡邏走過,商鋪也是早早打烊,商人們都特別關心起前線的戰事來,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叛軍控製的地區最近距離燕京不足三百裏,似乎一夜就可打到燕京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