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角沾到酒了。”江越說。

“哦哦。”路景說著,伸出舌尖飛速舔舔嘴角,也舔到了江越的指尖,江越剛剛碰過酒,指尖還殘留著杏子酒的香氣,路景又舔了舔,這才收回舌頭,仰頭滿臉天真問江越,“你看看幹淨了嗎?”

江越發現路景真的是無價珍寶。眼前的他,永遠比前一秒更讓他覺得珍貴。不過路景的酒量,以後還是戒了好,這個模樣,隻能他一人看到。

他收手拉著他蹲下:“很幹淨。來,我教你怎麽摸餅幹。”

路景立即跟著蹲下,激動且克製地偷偷看江餅幹,江越鬆開他手:“杏子撿起來。”路景撿起杏子,江越又說,“拋出去,不要太遠,然後喊餅幹撿回來。”

路景馬上將杏子輕拋到花叢邊,小小聲喊:“餅幹,撿回來。”

江餅幹茫然看著路景,一動不動。路景委屈偏頭:“不管用。”

江越摸摸他頭,耐心說:“它左耳失聰,你聲音要大它才能聽見。”

江餅幹的左耳,是十年前走丟受的傷,江越找到它時,它半邊身子是血,藏在江越常帶它去的公園長凳下麵。

路景點點頭,轉頭,中氣十足喊:“餅幹,撿回來!”

聲音之大,震得江餅幹渾身抖了一下,然後它眼睛亮晶晶的,邁腿轉身去撿杏子,很快又叼著跑回來。

這次它叼著跑到路景麵前,要路景繼續陪它玩撿杏子遊戲。

路景試探著去摸它頭,江餅幹立即將頭往他掌心蹭,毛茸茸的觸感,路景原地萌化,他開心又去看江越:“小江,你好厲害啊!它真讓我摸頭了!”

江越拍拍他頭:“去和它玩吧。”

喝醉的路景小孩一樣,他乖乖點頭:“嗯!”他抱起江餅幹,又去找綠豆糕,一人一貓一狗,在花園裏玩得不亦樂乎。

江越聽著路景不時傳過來的笑聲,忽然覺得,家裏多個人,是很有生氣。

幾小時後,路景酒醒,他除了後悔就是後悔。

他這人吧,酒品可怕,更可怕的是,醉酒後發生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和江越撒嬌什麽的……能不能從他腦海剔除掉啊?

以後絕對不能再喝酒!

路景懊惱揉著臉,這時江越從廚房出來,他剛泡好杏子酒,邊擦手邊問:“中午想吃什麽?”

“我不吃了,要去看房,一直住酒店不方便。”路景搖頭,剛剛諸葛白又給他發過來幾套房源,其中一套他覺得還湊合,打算去看看。

江越擦手動作頓了頓,隨即他若無其事繼續擦:“和諸葛白?”

“不是。”路景搖頭,“小白他最近要比賽了,很忙。我自己去看。”

江越擦幹手,將紙巾疊好扔進垃圾桶,走過來說:“什麽位置?”

“十三中你聽過嗎?”路景掏出手機,打算搜地址給江越看,“我過段時間要去十三中……”

江越打斷他:“和諸葛白一起?”

路景一愣,是他錯覺嗎?江越老是提諸葛白……他抓抓頭髮:“不啊,我知道小白是想幫我省房租,但我現在其實沒那麽窮,而且我不習慣和別人住,還是單獨住吧。”

江越點頭:“合住的確不方便。”他解開圍裙,“走吧,我送你過去。”

話音落,江越有電話進來,他接起聽了幾句,掛斷電話又撥了個電話,這才和路景說:“抱歉,公司有事,我要回去處理。”

“沒事沒事。”路景大方說,“你忙你的,我自己過去沒問題。”

江越卻說:“我找了人跟你去,他找房子比較有經驗,免得你被騙。你在家等他,他大概二十分鍾後到。”

“……哦。”路景摸摸鼻子,別說,他還真有可能被騙,之前的生活瑣事,全是助理一手包辦,他什麽都不懂。

二十分鍾後,有人按門鈴,路景跑去開門。

門打開,眼前是一張漂亮到雌雄莫辯的臉,路景也很漂亮,但眼前男人是另一種漂亮,路景敢說他要是穿女裝,絕對無人能分辨出來。

江越走之前有告訴路景名字,路景愣了會兒,問:“鹿鳴先生?”

鹿鳴初見路景,心裏同樣震撼。

他之前看過路景資料和視頻,但此時見到真人,他才明白,為何向來冷情的江越會為他動心。

因為路景,是個見到便會不由自主被他吸引全部目光的男人。

“您好。”鹿鳴伸手,微笑道,“我是鹿鳴先生沒錯。”

作者有話要說: #江總的車是不會停了#小劇場

景景:小江,你什麽都會好厲害啊!

江總:還有更厲害的,要試試嗎?

景景:好啊!唉?你脫我衣服幹嘛?

江總:讓你試試厲害的。

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