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頷首,摟著路景往外走。

四周全是人,黑壓壓一片來回走動,越往外圍走,能走的路越來越窄,路景不得不又往江越懷裏靠了靠,他手緊緊圈著江越精瘦的腰身,幾乎全身都貼他身上。

兩顆劇烈跳動著的心緊貼著,分不清是誰跳得更激烈。西裝蓋住了所有的光,路景什麽都看不清,聽力驚人的好。

砰,砰,砰。

全是澎湃的心跳。

他已經聽不到周圍的喧鬧,唯一隻剩,不知是他,還是江越的心跳。

喜歡。

他想。

他好喜歡江越。

他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會引來怎樣的後果,他卻還是小聲問了:“小江,我穿這條裙子好看麽?”

江越腳步明顯頓了一下,才繼續帶著他走,低聲說:“好看。”

路景繼續問:“那我今晚不脫怎麽樣?”

砰。

江越似乎撞到什麽,隨即有個男人凶神惡煞吼:“你他媽沒長眼睛啊!撞壞老子你……”罵聲戛然而止。

男人看清江越,後背接二連三爬出雞皮疙瘩,這個男人……好有壓迫感,他縮了縮脖子。

“抱歉。”江越道歉。

“沒……沒事,哈哈。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正常。”男人幹巴巴笑幾聲,捧著盒飯往前麵跑了。

“發生——啊。”路景正要問江越是不是有麻煩,江越忽然提高他腰飛快往前走,他雙腳離地,下意識驚呼一聲,更加抓緊江越。

穿越最後稀薄的人海,總算到停車位,江越拉開車後門,直接將路景塞進去,車廂內依然很暗,隻偶爾有閃爍的霓虹燈光透進來,路景頭和後背觸到後座,眼前還未清明,車門就砰地關上,隨即熟悉的身影蓋下來,溫熱的呼吸噴在路景耳後。

他聽到江越說——

“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狹小的空間,近在咫尺的呼吸,路景傻眼了,不遠處隱約傳來的人聲,提醒著他,他和江越現在還在外麵,四周站滿了人,媒體。

胸腔鼓噪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聲音壓得超低,像是在偷/情一樣:“你發什麽神經,這是在外……唔……”

滾燙的唇封住他的聲音,昏暗的光線下,江越眼睛亮得驚人,他一邊吻著路景,一邊哄著他:“乖,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路景被困在後座上動彈不得,被動接受著江越的親吻。也許是在外麵的緣故,他比以前還要敏感,他使不上力,雙手軟軟圈著江越的脖頸。

他/喘/得厲害,支離破碎說:“我說,今晚不脫這裙子怎麽樣。”

回答他的,是江越更加凶猛的吻,路景嘴裏的空氣全部掠奪了。

隻是最後江越還是克製住心底叫囂著要拆路景入腹的野獸,他拉過毯子給路景蓋好,扯開領帶下車,打開駕駛室坐進去,一路飛快開回家。

一夜沒睡,路景身上的裙子果然沒脫,到快天亮,他才受不了地踢開江越,裹著被子陷入沉沉的睡眠,睡夢中也不忘嘟囔:“小江,幫我請早上假……”他這狀態,現在是真拍不了跳樓戲。

他還剩下兩場戲,一場是和警察對峙,一場是為傳出黑/幫交易毒/品的路線,從十樓跳下去。

商量跳樓戲那天,路景和鄧永光想法一樣,不用替身,他親自跳。結果他現在渾身和拆掉一樣,跳樓指定跳得不好看,隻能下午再拍。

江越見他貓一樣蜷縮著,嘴角勾起,靠過去從後抱住他,親了下他光潔的肩膀:“好。”

結果江越還沒幫路景請假,鄧永光先打電話通知,昨晚謝勤勤的事一曝光,今天無數媒體守在片場,劇組無法拍攝,所以全劇組放假一天。

中午路景下意識醒來,閉著眼睛要起來去上工,江越直接將他抱回懷裏,兩人又雙雙睡熟了。

晚上是路景先醒,窗外已經暗了,他摸索著開地燈,也不知道線路問題還是接觸不良,幾分鍾後路景才漸漸看見光亮。

視野逐漸清晰,路景感覺眼睛很是不舒服,他滴了幾滴眼藥水,見江越睡得熟,他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下床,關上地燈,借著窗外微薄的光亮出去。

滴眼藥水後,路景眼睛越來越不舒服,看東西都有重影,他尋思是睡太久,擰了塊熱毛巾敷了會兒,果然眼睛舒服不少,他這才拿起扔沙發的手機,打算點外賣。

剛解鎖,幾百個未接電話,上百條信息。

他以為他又眼花了,結果仔細一看,確確實實幾百未接,上百信息,全部來自席央。

路景:“……”

他皺眉,總感覺,席央過於熱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你這是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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