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過年】

路景的“江越是我男人”官宣直接導致微博癱瘓,差不多兩小時後,微博總算搶修完畢,恢復正常。

路景和江山集團的微博評論持續暴漲,黑子在惡意揣測路景靠金主換資源,資本惡臭,粉絲在激動喊kswl,吃瓜路人在慫恿江越再抽一百萬普天同慶。

“金主?”路景刷著評論,吐槽, “我的演技才是我金主好吧。”他雷得不輕,拽過旁邊給他剝橘子的江越,“看《兵王》沒? ”

江越剝了掰橘子餵他嘴裏:“嗯。”

橘子酸甜可口,路景兩口嚥下問:“我演得如何?”他還挺想知道江越對他演技的看法。

“很好。”

路景吃得不過癮,直接從江越手裏拿過剩下的橘子,一次性掰幾瓣放到嘴裏,含糊不清說:“具體說說啊,好在哪裏。”

江越從果盤挑了個橘子,修長的手緩慢剝開青色的橘皮,空氣裏頓時瀰漫開橘子皮的清香,聽到路景的話,他剝果皮的動作頓了頓:“站軍姿時想脫你衣服。”

路景驚得被橘子嗆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白淨的臉皮咳成薄紅色,咳完他斜江越一眼, “你正經點!”

他眼尾泛紅,眼底泛著水色,這一眼非但沒有震懾的作用,反而有種撒嬌的嗔感,江越不逗他了,唇角勾起:“你演戲,我看不到你的影子,你就是劇裏的人。”

“看不到我的影子?”路景眼底閃過狡黠,“那你還想脫他衣服,這算不算出軌?”

江越沒想到會被路景反將一軍,他掰了瓣橘子去餵路景,路景死活不肯吃,上半身往後躺避開他,嘴裏繼續嘚吧嘚:“看來我們江總心虛了,嘖,當著我麵還敢出軌,這背著我……唔!”

下一瞬,江越橘子丟到一旁,直接壓到路景身上,用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橘子清香在兩人唇齒間纏綿,路景口中的氧氣被江越席捲一空,他呼吸越來越不順暢,在江越繼續加深這個吻時,他終於受不了了,雙手推著江越:“我、唔、我……錯……錯了……鬆……鬆開。”

破碎的字從兩人唇間溢出,江越幽深的眼眸總算淡了幾分,這才停住。

得以呼吸空氣,路景被吮/吸得微腫的嘴唇微微翕動,貪婪呼吸新鮮空氣,江越俯視著他,聲音黯啞:“錯哪兒了?錯一個字吻一次。”

路景胸膛劇烈起伏著,他膝蓋曲起頂著江越,以免他突然又壓下來,什麼吻,江越的眼神簡直是要吃了他。

他敢肯定,要是他回答錯誤,江越會立馬脫他衣服。

“不該調戲你。”他抿著唇,以防笑出聲,“這叫禮尚往來,你老是戲弄我,我才還一次,夠憐香惜玉了。”

江越樂了:“誰是香誰是玉。”

“你啊。”路景挺起上半身在江越鎖骨嗅了嗅,“今天是鬆木香味。”

“喜歡?”

“喜歡啊。”路景點頭, “挺男人味……唔!”

鋪天蓋地的吻再次打斷路景,江越熟練解開他的釦子,很快將他剝得一幹二淨:“喜歡就送給你。”

路景:“你… …”他想說江越就是個騙子,無論他答案是什麼,他最後都會脫他衣服,隻是他沉溺在越來越澎湃的歡/愉裏,漸漸忘了他要什麼。

……

兩人折騰到淩晨,路景渾身無力,躺在沙發沉沉睡過去,江越用毯子裹緊他,輕手輕腳抱著他上樓。

給路景清理了身體,江越抱著他到床上躺好,路景舒服得哼了一聲,裹著棉被側身蜷縮著又睡熟了。

剛洗澡路景熊得厲害,濺得江越滿身水,江越去沖了個澡,換上幹淨睡衣出來,沒有去睡覺,抬腳去了書房。

他登陸微博,發了一條帶有他和路景結婚證的抽獎微博,不是一百萬,是兩百萬,抽兩萬人均分。

發完他關上電腦,回房睡覺。

*

路景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有個徐樹未接電話,他回過去才知道微博淩晨又崩潰一次,他知道江越為什麼發他們的結婚證。

那些黑子詆毀他賣身靠金主上位,江越就公告,他是他合法伴侶。

路景自然高興江越幫他澄清,不過他又擔心江山集團的股價,談戀愛和結婚,兩者區別很大。路景心漏跳一拍,趕緊查江山股價,發現沒跌反升,他鬆了口氣。

他下樓,江越在寫春聯,今天除夕,一會兒他們要回江家老宅過年。

江越寫得一手好毛筆字,和他的人一樣,如錐畫沙。路景等他收筆才過去,從後圈住他腰,臉頰蹭了蹭他後背:“我寫字也很好看,明年春聯我寫。”

“好。”江越問,“還要睡麼? ”

“不睡了,睡久頭暈。”江越的背寬闊溫暖,路景忍不住一直蹭,“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江越任他抱著,收拾案台:“你決定。”

路景想了想:“過去要多久?”

“開車一個小時左右。”

路景瞥向掛鍾,現在十二點多,現在出發去老宅也趕不上吃飯,他做了決定:“吃完飯去。”

江越問:“想吃什麼?我去做。”

路景想留著肚子回老宅吃,就讓江越隨便下碗麵條,他見春聯晾幹了,眼前一亮,蹬蹬蹬跑到廚房門口: “漿糊熬好沒?我去貼對聯。”

路景沒貼過春聯。

幼時記憶裏,過年母親會熬一鍋漿糊,然後父親踩著板凳貼春聯,小小的他眼巴巴站旁邊,看著父親高不可攀的身高暗暗發誓,等他長高,春聯就他來帖!

後來他長高了,父母卻都不在了,老家的春聯幾乎褪成了白色,後來老區拆遷,在轟隆的推土機聲裏,那座承載他幼年時光和美好的老屋,帶著那副春聯,永遠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