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克裏斯火氣頓升,回手把槍一扔,將林陽撲下扶梯。倆人從扶梯上滾下來,隨即展開互毆。旁邊的沒一個敢開槍,生怕傷了自己人。而且誰也沒碰上過囚犯和探員打架的場麵,一時間全都當場呆愣,直到旁邊的副指揮一聲令下,趕緊上前拉架。

克裏斯的鼻梁被林陽揍折了,林陽則斷了根肋骨。事後克裏斯受到了上級嚴厲的斥責,還扣了薪水。不過他倒是不恨林陽,倒是感覺這人挺牛逼的,戴著手銬腳鐐還能給他掛彩。而當他深入瞭解過對方的經歷,感慨之餘,不由得從內心深處生出份尊重。他願意相信,這個人的內心深處是有正義感的,隻是所處的環境和身份,決定對方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從咖啡機裏接了杯咖啡,克裏斯將紙杯遞向對方:“陽,如果你還是什麽都不說的話,那我們隻能將你交給法庭審判了,想必你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麽。”

林陽坦然地點了點頭,輕吹了口滾燙的咖啡。這兒的咖啡不是他喝過的最難喝的,但總的來說,不敢恭維。看到他眼中閃過絲鄙夷,克裏斯勾了勾嘴角:“我們這的咖啡是出了名的難喝,不過免費的,就別那麽挑剔了。”

“飯也很難吃。”林陽不帶任何情緒的評價道。

“哈,這個我已經抗議過了,不過如果你能寫份申訴書的話,也許上麵能有所重視。”克裏斯隨意地笑笑,隨即斂起笑意,耐心勸說:“陽,現在你有個機會,可以免於被判處死刑,從朋友的角度出發,我希望你能珍惜。”

濃睫微抬,林陽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我怎麽不知道咱們是朋友?”

“我是希望能和你做朋友,真心話。”克裏斯友好地攤開手,“還記得你殺過的那個非洲人麽?就是你發到暗網上炫耀的那個,他的對手,也就是你的雇主——”

林陽舉起杯子,打斷他:“沒證據別亂說話,克裏斯,你上級沒教過你?”

“嘿,別這麽刻薄,這沒監視器。”

“……”

“好了,我們說正經的,”克裏斯抬抬手,示意他放鬆,“雇你殺人的那個家夥,現在也是我們追蹤的對象,他曾經下令血洗多處反對勢力的村莊,屠殺了數百的未成年人和手無寸鐵的女性,罪孽深重……如果你能想辦法把他抓捕歸案,我們可以向國際法庭證明你的能力,免除你的死刑,當然了,前提是你得把所有的罪行都坦白,我們會協調各國的執法部門將主謀抓捕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