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榭和程千裏長得一模一樣,氣質卻大相徑庭,他垂著眸子,麵對阮南燭的質問,也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道了句:“阮哥,對不起。”

“你這是在飲鴆止渴。”阮南燭說了最後一句話,麵對程一榭的固執,他終是有些厭煩了,揮揮手道,“你走吧。”

程一榭欲言又止。

阮南燭卻已經不說話了,他轉身進了屋子,留下程一榭一個人站在炎熱的空氣裏。接著林秋石便聽到了阮南燭重重摔門的聲音。

程一榭也走了。

對於兩人的爭吵,林秋石心中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但他不敢說,因為有些事情一旦點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在兩人爭吵後,林秋石又在屋子裏坐了一會兒,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去敲響了阮南燭的房門。

“南燭。”門開了,後麵露出阮南燭那張漂亮的臉,林秋石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有事嗎?”阮南燭問。

“沒事……”林秋石說,“這幾天你都不在別墅裏嗎?”

“我接了幾個活兒。”阮南燭回答,“去雇主那邊了。”

林秋石還想說點什麽,但阮南燭疏離的態度卻讓他覺得有些不適。人總是貪婪的,見過了好的東西,當一切回到最初的狀態時,反而卻有些不適應。

林秋石想了想,正欲開口說點什麽,阮南燭卻是道:“我有些困了。”

林秋石:“……”

“晚安。”麵前的男人關上門,就好像關上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聯係。

林秋石在門口站了好久,臉上浮起些許茫然,讓阮南燭……到底怎麽了。

十月份,程千裏進門。

林秋石並不知道具體日期,不過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某天大家正在吃著午飯的時候,程一榭和程千裏便突然消失,眾人便知道他們兩個是進門去了。

桌子上的氣氛安靜了下來,眾人臉上浮起些許緊張的味道。

十幾分鍾的時間在此時是如此的難熬,盧豔雪在不停的看表,捏著的筷子無意識的戳著麵前碗裏的飯。

等到兩人終於出來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不過他們兩個狀態不是很好,一出來就暈了過去,大家早有準備,抱起兩人直接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林秋石負責程一榭,他發現程一榭雖然比程千裏高一些,但卻很輕,眼睛閉著緊緊皺起眉頭的模樣,莫名凸顯了幾分稚嫩的味道。

林秋石看著心裏有點難受。

醫生來的很快,診斷出的結果說是高燒,兩針退燒針下去後,雙子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了下來。雖然沒有醒來,但至少情況不會繼續惡化。

大家便留下了兩個人照顧他們,其他人都回了別墅。

林秋石和陳非是留下來的兩個人,他們坐在病床麵前,看著昏迷中的程一榭和程千裏。

林秋石道:“南燭還沒回來麽?”

陳非含糊的嗯了聲,他道:“最近他比較忙……”

林秋石從陳非的語氣裏聽出了為難的味道,他本來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沒說。

陳非卻歎了口氣,他道:“秋石,其實阮哥的狀態一直是這樣,直到你來了之後,才有所改善。”

林秋石看著他,沒明白。

“你來之前他就是一直這麽忙。”陳非說,“隻是最近突然恢復了之前的……”他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