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灼點了點頭,問他:“邊關如何?”

“正如東家所料,大捷。”邢衝道:“哪怕六殿下不搞這一出,過了二月殿下也該回京了。”

這個結果容灼並不意外,戍北軍的勝利並非偶然。

那日之後,容灼繼續住在了清音寺。

於景渡並沒有來看過他,但是每日都會給他寫一封信。

信中的事情大到朝中今日發生了什麽大事,小到於景渡今日吃了什麽飯。容灼每次看完信,便隻給他簡單回上兩句,其中大部分的內容都是有關八皇子的。

容灼其實有點小小的賭氣,氣於景渡為何回京這麽久一直不來見他。

哪怕讓他回去也好啊?就算兩人白天不見麵,夜裏偷偷去宅子裏私會,也好過一直分隔兩地吧?明明都是京城,隔著半日的路程而已……

直到數日後,寺中有人來報,說太子殿下來了。

容灼心中猛地一悸,高興之餘卻又不免有些委屈。

像是故意跟於景渡賭氣似的,他隨著護衛們一同上前迎接,見了於景渡便垂首打算跟著眾人一起行禮,就差把“我和你不熟”寫在臉上了。

不過不等他一禮行完,便被人攥住了手腕。

對方掌心的溫度透過手腕上的皮膚傳來,惹得容灼呼吸一滯。

但他依舊垂著腦袋沒有抬頭,也不看於景渡。

八皇子抱著於景渡的腿,仰著小臉笑道:“三哥你來接漂亮哥哥回太子府嗎?”

“嗯。”於景渡伸手揉了揉八皇子的小腦袋,“先陪雙喜玩一會兒,三哥有些話要和哥哥說。”

八皇子乖巧地點了點頭,而後便走到了雙喜身邊。

於景渡拉著容灼的手腕,帶著他徑直去了後院。

容灼跟在他身後,隻覺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掙了兩下卻沒掙開。

兩人進屋後,於景渡便一把將人攬在了懷中。

對方懷抱的熟悉感驟然將他包裹,令容灼登時有些心軟。

但緊接著,連日來的委屈便爭先恐後地湧了上來……

“從你離開北江的那一天我就在想你,一直想到方才看見你的那一刻。”於景渡不等容灼開口,便主動解釋道:“回京後有些事情要辦,我想等事情辦好了再來見你。不是不想你,也不是躲著你。”

“太子殿下的事情就那麽重要?重要到連見我一麵都顧不上?”容灼委屈道。

“不是顧不上,隻是我聽人家說,這種事情有講究的。”於景渡一手撫過他的臉頰,俯身湊上前要親他,卻被容灼偏頭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