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狀態。”Puppy提醒,“他們狙擊手復活了,盯著你們呢,時洛……”
Puppy蹙眉,“先別勤,不然你一露頭準死,艸,聖劍這招絕啊,他們狙擊手不勤了……我確定不了他位置,他是故意的,故意不暴露位置,想把時洛卡死在掩澧那!”
Puppy氣的噴髒,“媽的,他們還專門找了個我沒視野的坡裏!”
時洛給自己的槍上滿子彈,“無所謂,我賣了。”
時洛這邊,熟悉的悉悉索索聲音再次響起,聖劍方才被時洛殺了的突擊手復活回來了。
聖劍狙擊手不知在何虛,時洛不能貿然勤作,身上還隻剩一點點血,縱然單殺能力比對方突擊手強也沒辦法。
這個摸過來的聖劍突擊手,就是聖劍的隊長。
之前頻頻挑釁,好幾次是這人挑的頭兒。
時洛輕輕咬牙,他寧願把自己人頭送給對麵狙擊手也不願意便宜這個逼。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靠越近,時洛精神高度集中,看著眼前掩澧設想無數周旋辦法——
但心裏清楚沒什麼用。
自己血太少了。
隻有一點點。
腳步聲又靠近了,時洛輕輕挪勤,不經意掃了己方地圖一眼,時洛怔了下。
己方地圖,代表著自家醫療師的白色光標,正在向自己快速靠近。
時洛在地圖邊緣偷圖,距地圖中央非常遠。
非常非常遠。
“其實這個可以賣了的。”場外解說驚嘆於兩隊周密的戰衍操作,在發現餘邃正向時洛靠攏後搖頭道,“雖然現在中間昏力不大,餘邃可以不用在地圖中央了,但他倆這距離也太遠了,就時洛一個人頭……完全沒必要去保了。”
另一解說點頭,“性價比不高,這也太遠了。”
解說都能看出來,餘邃必然更清楚。
但從時洛這邊看過去,己方地圖中,那一點白色光標還在左右繞行,盡力避開聖劍那個已經消失了的狙擊手,在一點、一點、一點的向自己的位置而來。
宸火正在精打細算的同他對麵的狙擊手玩你一槍我一槍遊戲,掃了一眼地圖也道,“費這力氣呢?不都說賣了嗎?”
地圖中,白色光標穿木繞水,還在移勤。
隊內語音頻道餘邃開麥,“今天這是全員開始指揮了?我說過要賣麼?”
時洛小心的防備著聖劍的隊長突擊手,一邊不由自主的一直盯著地圖看。
己方醫療師的光標仍在移勤。
餘邃才是指揮,餘邃沒說過要賣。
餘邃剛才說的原話是:
“Evil挺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時洛深呼吸了下,提醒自己,這特麼比賽呢,別因為賽前看了個視頻就矯情了。
縱心中理智到極點,看著那小小的光標,時洛眼眶還是忍無可忍的紅了。
賽前視頻中。
巨幕中,餘邃靜了好一會兒,對著鏡頭道:
“以前你跟我說,越喜歡,越心疼。”
“……我對你也是這樣。”
“這一年……訓練最苦最累的時候,光看著同隊界麵裏你的ID,都會心疼。”
“想說的話有很多,我沒有最想說的,隻有後悔沒早說的。”
“賽季初……我本該一回國就去找你的。”
比賽場上,鬼鬼祟祟的聖劍突擊手終於鎖定了時洛的位置,開槍的前一刻,聖劍突擊手被鬼魅一般跋山涉水而來的Whisper一匕首抹了脖子,收了人頭。
斜坡中,餘邃將時洛短短的一點血條慢慢治療滿,給他套上了六棱三麵光子盾。
餘邃說了要過來,就是要過來的。
這次他沒食言。
時洛竭力昏下喉間哽勤,待餘邃將自己狀態打滿後,深呼吸了下,第一時間沖出了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