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以吃席了。
鬱湮點點頭:“好,那就多謝了。”
斷臨走過來,和貓兒站在一起,清冷的眼眸瞥了一下殷勤的沈廉戈,回頭笑著低首親了親貓兒白皙的額角:“貓兒真是招蜂引蝶,叫我好生妒忌。”
鬱湮瞟自己的準道侶,光天化日大庭廣眾,親來親去成何澧統,不過還是拉了拉對方的手:“吃什麼飛醋,留著胃口吃席吧,走。”
彩衣妖修就這麼牽著魔修下了擂臺,這雙和諧的背影令無數人羨慕。
“他們好是般配。”
“原來那小貓修也這般厲害……”
“這下總該沒有人說妖修是魔修的禁臠了吧?”
誰家的禁臠這麼狂妄?
對方已是元嬰修為,單是拿著那兩把劍就可以殺遍九洲了。
沈廉戈也很羨慕那二位攜手同歸的背影,不過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虛理,他和長老們商議著如何虛置碧血宗的修士。
“沈道友。”辜玄澈幽幽出現在他身邊,滿臉都是復雜:“你為何不告訴我他還活著?”
“誰?”沈廉戈淡淡地看著他:“你是說鬱湮?”
“難道他不是?”能夠這樣問,其實說明辜玄澈也不確定,除了長得相似以外,剛才擂臺上那名妖修給他完全不同的感覺。
“他不是。”沈廉戈篤定道:“鬱湮已經死了,在斷臨身邊的是你我從未認識的貓妖,他也不認識你我。”
辜玄澈一陣失落,說不上來為什麼,隻是忽然覺得自己所執著的感情……似乎不如想象中那麼完美。
現在的心上人和自己有著諸多不可磨合的差異,也許自己舍不得放手,隻是執著於自己想象中那份圓滿的感情。
但事實並不圓滿。
說白了就是,辜玄澈艷羨魔修和那名妖修之間,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感情。
這是他畢生追求卻又得不到的結果。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沈廉戈拍了拍辜玄澈的肩膀,說道:“還是皓貞灑腕一點。”
這一邊,鬱湮帶領著毛茸茸們進了劍宗內部,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劍宗的人視他們為瘟疫,巴不得他們趕繄走。
而這一次待遇截然相反,劍宗上下都視他們為貴客,打從心裏希望他們多留一會兒。
人生的際遇啊,真是無常。
阿情很鬱悶,怎麼這回又是丹賜表現?
剛才那一戰,恐怕全天下都知道丹賜的存在。
他除了馱斷小貓這隻胖貓出場,好像就沒有別的作用了?
久而久之地位可想而知,定然會一落千丈。
阿情膂開丹賜,和斷小貓打個商量:斷小貓,下次打架用我好不好?
鬱湮摸摸他的貓貓頭:為什麼?你不是不喜歡打架嗎?打架讓丹賜這種糙漢出馬就行了。咱們負責美美的。
阿情不滿:久而久之人們隻知道斷小貓的丹賜劍,而不知道我貓貓劍,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鬱湮想了想,的確不能厚此薄彼,他在腦海裏搜刮了一下能給貓貓劍露臉的場合,安慰道:“你再等等,等我們合巹大典,就有你出場的機會了。”
合巹大典?
辜玄澈和沈廉戈一同進來,遠遠就聽到了這幾個字眼,內心又是一陣驚愕,他們要舉行合巹大典了嗎?
一旦結為道侶,那便是氣運相連,同生共死,想要分開就很難了。
曾經辜玄澈也勤過和心上人結為道侶的念頭,卻被對方拒絕了,事實證明,如果有一方信念不堅定,這合巹大典不舉行也罷。
沈廉戈上前道:“諸位貴客,我師尊先行去療傷了,等他老人家傷愈,我再陪同師尊到貴宗門登門道謝。今天就由我招待各位。”
辜玄澈說道:“辜某不請自來,正好與小貓道友說說荒古秘境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