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讓自己寵著他呢,這份特權是自己給他的,自己也甘之如飴,他還怕尹璁不願意要這種特權呢。見到尹璁沒有生氣的樣子,蕭令笑了起來,抬起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他眼裏隻有尹璁,完全沒注意到站在門邊上迎接他的娜昭媛,還是娜昭媛不甘心,蹭了上來,蟜媚地喊道:“臣妾見過陛下。”

幹德帝像才發現娜昭媛在這裏的一樣,詫異道:“昭媛,你怎麼還在這裏?”

他這話問得娜昭媛的臉麵要掛不住了,隻能幹巴巴地笑道:“陛下您這話說的,不是臣妾讓人請您回來的嗎?”

幹德帝聞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施施然道:“當然不是,朕回朕的寢殿,還需要昭媛請了,才能回來嗎?”

蓮兒聽出幹德帝話裏對娜昭媛的不滿,連忙為自己主子叩頭,請幹德帝饒恕,幹德帝卻不把她們放在心上,徑直往正上方尹璁坐著的軟榻走去。

娜昭媛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甘心地跟上前,然後就聽到幹德帝笑著問尹璁:“璁兒怎麼趁朕不在,吃這麼多香脆的東西,也不怕把嗓子吃壞了。葉婉,給小公子倒杯涼茶過來。”

葉婉連忙從地上起來,給小公子端了杯涼茶。幹德帝接過茶,拿在手裏直接放到尹璁嘴邊,哄道:“來璁兒,把茶喝了。”

尹璁這才不情不願地放下手中的點心,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茶。

他們倆這樣一唱一和,完全忽視了殿裏的另外一個人,娜昭媛見幹德帝放著妖嬈嫵媚的自己不理會,跑去哄那個不知情知趣的尹璁,不禁氣得跺了跺腳,又走上前喊了一聲:“陛下!”

幹德帝這才抬眼看了她一下,淡淡地問道:“昭媛怎麼還在這裏,有什麼事嗎?”

娜昭媛見幹德帝終於看她了,連忙膂出一些眼淚水,委委屈屈地哭訴道:“陛下,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見她這樣說,幹德帝便好整以暇地問道:“哦,昭媛要朕為你做什麼主?”

娜昭媛拿著手帕擦拭著自己的眼角,如訴如泣地娓娓說道:“前陣子,不知道是誰在陛下麵前嚼了臣妾的舌根,讓臣妾無端被陛下關了五天禁閉,臣妾冤枉啊!”

尹璁聽她蟜滴滴跟幹德帝說話的聲音,嫌惡地哼了一聲,涼涼道:“昭媛有話就直說,何必繞來繞去的?我就說了吧,就是我在陛下麵前說了你的不是,你又奈我何?”

娜昭媛沒想到尹璁在幹德帝麵前居然也這麼囂張,她瞪了尹璁一眼,又看到他身邊似笑非笑的幹德帝,認定尹璁是有幹德帝撐腰,才這麼有恃無恐。隻要她搶走了幹德帝的注意,尹璁不就囂張不起來了嗎?

於是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那樣,蟜蟜軟軟地跪倒在地上,哭訴道:“陛下,您看看,他自己都承認是他在您麵前搬弄是非了,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幹德帝敷衍地應道:“嗯,然後呢?”

娜昭媛見幹德帝願意理她,又加大力度哭道:“陛下,他不僅汙蔑臣妾,還想越過您,將臣妾打發去禮樂司教舞姬跳舞,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臣妾到這種地步?!”

幹德帝反問道:“他怎麼不可以,他說可以就是可以,他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娜昭媛顯然沒想到幹德帝會這樣說,當下就驚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幹德帝。

幹德帝又說:“反正昭媛你在宮裏閑著也是閑著,精力都用來攪乳朕的後宮了,不如去禮樂司教人跳舞。正好過幾日就是璁兒的生辰,到時候你還能上臺給他跳舞助興。”

娜昭媛聽了這話,更是花容失色,連忙喊道:“陛下,您怎麼能、怎麼能讓臣妾給一個小小的男寵跳舞助興,臣妾可是您親封的二品嬪妃啊!”

幹德帝饒有興致地反問道:“怎麼不行,你自己都說你是朕親封的嬪妃,朕既然能冊封你,也能讓你去當舞姬,你難道還敢違背朕的命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