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幾個人是可信的?”
梁見空盤算了一番,謹慎道:“沒有人完全可信。”
許輕言回憶了下剛才開會的情況,問:“夏葵呢,她今天怎麽幫我說話?”
“我說過,到這個份上,沒有人是傻瓜,她想明白到底是誰救了她,是遲早的事。”
許輕言不太確定道:“大哥讓我負責拿骨灰盒,所以,東西會在盒子裏?”
梁見空繞到書桌後,拿出一張紙,一邊畫一邊說:“我倒是覺得,還有一種可能。”
許輕言站在微波爐麵前發呆,裏頭正熱著外賣,兩人一起討論了半天,不知不覺天都黑了,家裏沒食材,隻好叫了外賣。
他從背後環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發什麽呆?好像已經熱好了。”
許輕言回過神,忙去拿熱好的菜。
“小心燙,我來吧。”
他人高手長,繞過她輕鬆把晚飯從微波爐裏拿出來。許輕言跟著他坐回到餐桌前,看著他又去拿了碗筷,這才在她對麵坐下。
梁見空替她盛了一碗粥,許輕言低頭兜起一杓,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
“對了,大哥單獨找你說什麽?”
“叫我們結婚。”
“咳咳咳……”
梁見空直接把一口粥嗆了出來。
許輕言冷靜地遞給他紙巾:“我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梁見空:“……”
“不願意?”
“……”
“那回頭再說吧。”
“許輕言。”
“嗯?”
“別把我的話都搶了。”
她剛一抬頭,就被他擒住下巴,一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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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槐的“葬禮”,是個明媚的大晴天。
許輕言這天醒得很早,天還沒亮,她已輾轉難眠。
梁見空昨晚一夜未歸,隻叫她早點睡,她哪裏睡得著,夜裏醒了好幾次,還是不見他的身影,想給他電話,又怕打擾他。實在忍不住,給他發了微信,他很快回了,在按計劃行事。
許輕言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身旁,她一動,他便跟著醒了。
“月初。”許輕言翻過身,摟住他。
他很自然地抱住她:“嗯,我在。”
“我不喜歡這個葬禮。”
“我也是。”
這一天實在令人不安,兩人在床上又聊了會,便早早起床。早餐好像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兩人很默契地配合,一個人烤麵包,一個人煮咖啡,然後一起坐下來共享早餐。
但這個早餐又和平時不太一樣。許輕言吃了兩口,就沒什麽胃口,慢慢喝著咖啡。
梁見空也停下動作,看她臉色蒼白,隔著空氣在她麵前畫了個圈,道:“你臉上全寫著情緒,放輕鬆。”
許輕言鎮定道:“我沒事。”
哪怕她再鎮定,遇到這種事,還是會緊張。
“不要那麽悲觀,那麽多坎,我都過來了,今天也一樣。”
許輕言露出一絲笑容:“嗯,我隻是想快點過去。”
外人看來,李家在短短一星期內先是喜事再是喪事,冰火兩重天。
比起梁見空生日的盛大,李槐的葬禮可以說低調又低調,僅在社裏進行簡單追悼,也因為這件事的嚴肅性,警方雖保持高度關注,卻不會過多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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