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這頓宴,吳元皇帝可還滿意?”燒烤火熄了,這才搬來了桌椅,端上了茶水擺放在眾人麵前,喝點茶解解油膩辣味,吹著海風甚是舒爽。
“實在妙啊!”吳元皇帝拍手稱讚,眸色發亮的望向沈紅纓道:“不知此次行程結束,沈太後可願分享一下這燒烤的食譜?”
“孤甚是喜愛,回去之後也想叫宮中黛廚做來吃吃。”吳元皇帝笑嗬嗬的詢問道。
“自然可以。”沈紅纓挑眉應下,拍著自己吃圓了的肚子,瞇著眼淺笑道:“不是談正事嗎?”
“來,談談吧。”
沈紅纓彎唇笑著神態自然,就這麼懶散靠在椅子上,歪頭看向吳元皇帝。
吳元皇帝端著茶,有些愕然抬眸:“現在?談事?”
他看了看手裏沒喝完的茶,感受了一下有點撐的肚子,被這海風一吹他都快忘了來這的目的是什麼了,露天海邊完全不該是談正事的場麵。
“吳元皇帝當政幾年?”沈紅纓撐著腦袋隨口詢問道。
“至今二十年。”吳元皇帝思索片刻道:“孤二十歲成儲君,二十五稱帝為王,至今已有足足二十年了。”
“那吳元皇帝以為,現在的吳元國和二十年前的吳元國,百姓過的生活可有出現什麼變化?”沈紅纓不疾不徐繼續詢問道。
“孤稱帝以來,吳元國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吳元皇帝微微皺眉盯著沈紅纓道:“孤不明白沈太後的意思。”
沈紅纓淺淺一笑,抬眼看向吳元皇帝道:“您所言的都是建立在這個帝國已經存在的基礎上,百姓本該受到的庇護,是國之利而非君王之能。”
這話裏的意思,大約是在說吳元皇帝隻是在坐收先祖打下的江山利益,隻需循規蹈矩百姓自然不會遭受什麼苦難。
可他也沒有為百姓謀取更大的利益,沒有更大的發展作為。
從未有人敢對他說出這樣指責的話,吳元皇帝麵色僵住,隱隱升起了幾分怒色。
“若兩國發展友誼邦交,哀家原主勤提供糧食種植技衍,派遣利農之人去往吳元國,幫助吳元國開墾土地種植糧食,吳元皇帝覺得如何?”
“沈太後此言當真?”吳元皇帝怒意未顯,便聽到了沈紅纓這話霎時便是愣住了。
“糧食產量有所增長,讓百姓吃飽穿暖方是最主要的。”
“閉門造車出門不合轍,吳元皇帝在前幾次的交戰之中想必也有所明白。”
“既是如此何需樹敵揚名,何不多一位盟友多一位朋友呢?”
“修橋鋪路,共建友誼國邦,開通商路兩國貿易共享資源,百年之後史書記載吳元皇帝今日之舉,便是首開先河的霸主明君,百姓將士們可免受戰火,子孫後代必將歌頌皇帝恩德。”
“而哀家要的,隻有一樣。”
“令國建造之衍。”
沈紅纓話語落下,吳元國皇帝徒然暴起:“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吳元皇帝暴怒而起,而沈紅纓還是那一副懶散姿態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