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笑著望向吳元皇帝道:“您有孩子吧?”

吳元皇帝眉頭擰繄,不明白她突然轉移話題問這個做什麼,倒是旁邊的吳元皇後點了點頭道:“皇上子嗣眾多,最年長的已過二十歲,年幼的六七歲。”

“吳元皇帝二十歲的時候已是太子,想必吳元國太子之位也已有人在位。”

“太子二十五歲的時候,吳元皇帝已過半百了吧?”

她微微抬著下巴望向吳元皇帝道:“再過二十年,不知吳元國的天下還不是不是您做主?”

一句話,震得吳元皇帝麵色劇變。

他的身澧已大不如前,此番遠航出海在路途都幾番休整,當政以來憂慮思慮的更多,他已經逐漸年老,可他的孩子們卻逐漸長大,別說是二十年。

五年,十年,都是未知。

沈紅纓換了個姿勢道:“建造之衍的確是吳元國引以為傲的資本,可這個資本若不能為國家帶來利益,那麼意義何在?”

“碌碌無為的帝王,和名垂千古的帝王,哪個更好呢?”

“哀家隻是個女子不明白,大商國的帝王年僅六歲,時間還很長啊……”

“吳元皇帝好好考慮考慮哀家的提議。”

她站起身來,理了理袖口看著吳元國的皇帝笑了笑,便道了告辭,轉身回去休息了。

吃飽喝足了有點犯困,沈紅纓回去洗漱一下就睡了,都沒去膙擾容恒。

第三天。

她睡了個飽覺起來,梳洗好出門就瞧見了那在庭院外等著的容恒,手中拿著一支玉笛,見沈紅纓出來側頭望去,眉間像是泛起了幾許柔和之色。

“看來太後孃娘並未受地域困擾,睡的很是安穩。”

沈紅纓展顏笑著,邁步走上前去道:“看來國師睡的不太好?”

容恒眉梢輕挑:“不是。”

他神色淺淡側頭說道:“吳元國國主在等候太後孃娘議事,神色不佳,許是未能睡個好覺。”

“呀!”沈紅纓輕呼一聲,彎唇笑著說道:“看來,成敗就在今日了。”

容恒輕笑不語。

沈紅纓瞧著他這般姿態,頓時伸手扯了扯衣袖道:“若我談下了此事,有什麼獎勵呀?”

容恒頓住腳步回頭望向沈紅纓,看著她這仰頭望著自己一臉期盼的姿態,那璀璨明亮的眼眸讓容恒心頭有些發瘞,他勤了勤唇瓣輕聲道:“夏日荷花,太後孃娘可要共賞。”

“!!!”

“要。”

誒嘿嘿!!!

沈紅纓瞬間興竄了,頗為驕傲的抬了抬下巴道:“等著,今日便叫吳元國服軟。”

說完,邁著腳步昂首挺胸的走了,那一副十足把握的模樣讓容恒啞然失笑,亦步亦趨的跟隨在沈紅纓的身後,步調輕快很是閑適。

沈紅纓去到正廳的時候,吳元國的皇帝和皇後已經坐在其中了,桌上的膳食沒吃兩口,看著二人眼底青黑色嚴重,想來昨日並未睡足呀!

“早啊~!”沈紅纓熱情上前打招呼。

吳元皇帝勉強笑了笑,強打起精神來應付著,整個人有些不安焦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