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昂親親秦歌自從有孕後便不再有鬍子的光滑下顎,委屈地說:「你一直都不醒,我擔心的不得了,哪裏還有空去管自己的鬍子。我一會兒便去刮。」
這時候才覺得渾身都痛得厲害,秦歌想起來自己確實生下了孩子,他馬上又問:「孩子呢?」
伍子昂笑了,溫柔地說:「你轉個頭就能看到了。」
秦歌立馬轉頭,然後他愣住了。
「我就猜著你醒來肯定要看孩子,所以把孩子放到了你身邊。」
秦歌的眉心漸漸平展,他勉強伸出一隻手,輕輕地碰上兒子的小臉,不確定地問:「是兒子吧?」
「是,是兒子,我瞧過好幾遍了。」伍子昂伸手把兒子抱到懷裏,方便秦歌看。
摸著兒子的小臉,秦歌忘了生產時的痛苦,盡管他的下半身現在跟不是他自己的一樣,通到麻木,他的嘴角也是明顯的喜悅。是兒子,果真是兒子。
伍子昂一手拉過秦歌的手,細吻,眼眶發熱。他知道,秦歌如此高興不是為別的,隻是因為是「他」為他生下了兒子,唯一的兒子。
秦歌抬眼,黑影罩下,嘴被人含住了。
不含任何情慾的纏綿的吻,秦歌是喜悅,伍子昂是深愛,直到腦袋裏閃過不能壓了孩子,伍子昂才稍稍退開,啞聲道:「辛苦了。」
秦歌隻是笑,笑得如夢中般開懷,引得伍子昂又忍不住吻了他。
「溫桂,皇上醒了。」
「奴才去拿藥,拿雞湯。」
外頭傳來跑遠的腳步聲,伍子昂把秦歌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說:「雖說沒剖腹,可你的身子還是受了重創,容太醫說你的骨頭縫都開了,得做月子。做完月子還得養一個月才能好。」
秦歌嗯了聲表示知道了,他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尤其是他有了孩子之後。之前調養身子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年,這一個月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你何時回女貞?」他仍是君王,仍要以大局為重。
伍子昂佯怒道:「都說了以後不許你再操心國事。何時回去我自己有計較,你現在隻管養好身子。」
秦歌倒是不生氣,淡淡道:「我也隻是問問。你不讓我操心國事,我可以做到。你不是說我是你老婆嗎?你要做什麼事,我做個做老婆的也得清楚吧。」
伍子昂無賴地笑了:「那是那是,是我多想了。」秦歌承認是他老婆了!若不是場合時間不對,他一定要設宴三天!
「那你何時回女貞?」
皇上深知如何擺佈臣子的心,他剛剛一承認自己是某人的「老婆」,某人馬上言無不盡地回道:「等你做完了月子我就回去。我走的時候吩咐閻泯弄亂女貞,越亂越好。越勒耶以為我死了,我做了手腳,讓他以為那些刺客是越勒楚派去的。為了安全起見,我不讓閻泯給我送信,不過以我對越勒耶的瞭解,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越勒楚,說不定現在兩人正對上了。」
「那你要如何跟他解釋你的失蹤?」
「嗬,容易。我隻說我被河水沖走了,受了重傷,光是養傷就花了好些十日,又要秘密返回女貞。越勒耶絕對不會懷疑。女貞的事你放心吧,最多一年,我就會把女貞歸入大東的版圖。」
秦歌的手貼緊伍子昂的臉:「在那裏,還好嗎?」又要分開了。
伍子昂的聲音啞了:「不好,想你,每天都想你。這次回去不僅想你,也想兒子。」
秦歌抿了抿嘴,剛要開口,就被人截斷了。
「我不想跟你和兒子分開,可是若不永絕後患,我日後會與你和兒子分開得更久。」伍子昂親親秦歌,親親兒子,「我希望在兒子懂事之後,我這個做爹的能天天陪著他,看著他。現在他還小,即使我不在他身邊,日後他也不會疏遠了我。秦歌,我不是說笑,我要把這個天下都送給你,送給我們的兒子。我要讓我們的子君登基後不用再擔心四周虎視眈眈的餓狼,我要讓我們的子君安穩地做他的皇帝。」
秦歌久久沒有說話,眼中的深情與愛戀卻幾乎溺斃了伍子昂。交纏的氣息久久沒有退去,直到屋外傳來溫桂的聲音,兩人相貼在一起的唇才分開。
「進來吧。」
溫桂和申木進來了,一人手上捧著藥,一人手上捧著雞湯,兩人的身後是容氏父子。不是沒瞧見皇上紅腫的嘴,所有人都當沒看見。
把兒子重新放回床上,伍子昂先按照容念的指示給秦歌換了藥,然後讓秦歌側躺著半扶起他喂他喝了藥,喝了雞湯和小半碗的稀粥。在後穴的傷好之前,秦歌隻能喝些湯湯水水。
秦歌的情況一切都好,放心的諸人也不打擾皇上和王爺,都退了出去。在他們離開後,秦歌的第一句話是:「何時休了柳雙?」
伍子昂笑了:「我會給子英去信的。等我回京之後我直接搬進宮,誰也別想把我趕出來。」
秦歌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