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伍子昂都無暇去管。女貞在他走後陷入了混亂,越勒楚和越勒耶正式決裂,越勒耶帶著自己的部下反了。當伍子昂一身泥的出現在越勒耶跟前時,越勒耶哭得是驚天動地。女貞的局勢在伍子昂回來後發生了明顯的改變,原本被越勒楚壓製的越勒耶如虎添翼,女貞的局勢令查木爾汗蠢蠢欲動。
「哇啊……哇啊……」
下了早朝,秦歌便往寢宮走。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溫桂趕緊小跑上前親自推開門,在皇上進入後,他馬上出聲:「怎麼了?太子殿下為何在哭?」
在屋裏守著太子的申木跑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名在哭的嬤嬤和臉色不好的閻日。申木跪下說:「請皇上賜罪。」沒有任何辯解。
溫桂一聽心裏緊張了,可皇上在,他又不好多問。那位嬤嬤不停地磕頭,求饒:「皇上饒命,奴婢手笨,喂殿下喝水時嗆了殿下,皇上饒命。」
閻日也跪下:「請皇上賜罪。」
秦歌的眉頭微蹙,神色如常的冷峻,看了眼那名嬤嬤說:「把她帶下去。」立刻有人上前把哭著求皇上饒命的嬤嬤架了出去。讓申木和閻日起來,秦歌大步進了東屋。屋內,剛滿五個月的小太子被另一名嬤嬤抱著,哭得臉都紅了。一見到父皇,他就伸手要抱。
秦歌上前抱過孩子,下令:「你們幾個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屋內的兩名奶娘、三位嬤嬤戰戰兢兢地退下了,孔謖輝、溫桂、閻日和申木留了下來。在閑雜人等都離開後,秦歌背對著四人問:「奶娘可喂過太子了?」
做好了被皇上責罰的準備的申木回道:「喂過了。剛剛嬤嬤喂殿下喝水,奴才沒看好,嗆著了殿下。
「隻是嗆著了?」秦歌仍背對著四人。
「是。」皇上的口氣變了,申木跪了下來。
「起來。」
申木心裏緊張的站了起來。
哪知,下一刻,秦歌卻把孩子放到了床上,口吻嚴厲地說:「隻不過被嗆了一下就哭成這樣,今後還能成何大器!讓他哭,誰都不許哄他。」壓根不管兒子才五個月,還不會爬呢。
「皇上?!」就是孔謖輝這種冷血的人都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誰都不許哄他。」仍是那一句,秦歌丟下孩子離開了。被父皇無情地拋棄在床上的秦嘉佑小太子哭得更大聲了。
「這,這,這可怎麼辦?」溫桂看看門,再看看床上大哭的太子,要急死了。
閻日迅速來到門邊,掀開門簾看看,皇上不在,應該是去臥房了。他趕緊回頭低吼:「還不趕緊把殿下抱起來!」
申木一個激靈,起身就撲到床邊把太子抱了起來,被抱住的小太子更是委屈地哇哇大哭。
「誰都不許抱他,讓他哭。」隔間傳來皇上的聲音,申木回頭看一眼溫桂,要急死了。溫桂朝閻日使了個眼色,出去了,孔謖輝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申木跟前用指腹擦擦小太子的眼淚,低聲說:「你父皇可不是你爹,會寵你,快別哭了。」
大膽地掀開主屋的門簾,溫桂出聲:「皇上,奴才進來了。」
「斟茶。」
秦歌頭不抬地看奏摺。溫桂趕緊小跑步進去,提了茶壺給皇上斟茶。清明節已過,天也暖了,見皇上麵色平靜,充耳不聞隔壁的哭聲,他小聲說:「皇上,殿下……還小,被嗆著了,自然會哭。」怎麼說殿下都是皇上拚了命生下來的,皇上怎能如此狠心?
秦歌在奏摺上寫下批語,淡淡道:「他是太子,朕溺愛他就是毀了大東。不過是被嗆了一下,就哭成這樣,今後他會遇到更苦更難的事,難道還要跟朕來哭嗎?不能因為他小就慣著他。就是他摔破了頭,也不能哭。」
溫桂的心疼喲,皇上也太狠了。不僅對自己狠,對親生的兒子更狠。
「告訴申木,他若再哭,朕就把他丟到外頭去。」秦歌是絕對的冷硬心腸。
溫桂趕緊跑了,很快,隔壁就傳來了申木和溫桂溫柔的聲音:「不哭了,不哭了……殿下不哭了……」
在秦歌把孩子丟出去之前,溫桂和申木成功哄住了太子。輕拍哭到抽噎的太子,申木、溫桂和閻日心酸極了,不約而同地在心裏喊:王爺,您快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