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 / 3)

秦歌似乎覺得林甲子被嚇得還不夠,摸上兒子的眼睛說:「別的人第一眼看到嘉佑都說長得像我,可若仔細盯著他瞧,就會覺得他其實不像我,而更像另一個人。」

「皇上!」林甲子的臉瞬間蒼白,忘了身份地大吼,「難道太子殿下是梁王的兒子?!皇上您怎能立梁王的兒子為太子!」林甲子眼前一黑,差點要暈過去了,這比封梁王為攝政王更叫他無法接受。

秦歌把兒子抱了回來,淡淡地說出實情:「嘉佑是朕與梁王的兒子,是,朕親生的兒子。」

林甲子的雙眼瞬間清醒,整個人徹底懵了。

除了溫桂他們四人之外,誰都不知道那一天皇上對林甲子說了什麼。當林甲子從皇上的寢宮出來後,他是一路哭回家的。回到家後,林甲子閉門謝客。第二天,秦歌下旨封林甲子為太子太師,林甲子也對外宣佈從此專心教導太子,不再過問朝政。自此,直到二十年後林甲子以九十四歲的高齡過世之前,他都沒有再過問任何一件朝廷大事,哪怕是對大東歷史上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那件大事,他也當沒聽到。

林甲子的態度對朝廷官員的影響甚大。反對伍子昂的官員不敢再反對;原本就支持伍子昂的官員更是吃了顆定心丸。太師都不反對了,還有誰敢反對?還沒有回京的伍子昂已然成為了大東最有權勢之人,絕對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關渡的右眼皮從今早開始就一直在跳,跳得他心慌慌的。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一天,他是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挨到天快黑了,關渡提了一天的心這才算放進了肚子裏。再過半個時辰城門就要關了,該是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才對。他老爹老娘身體硬朗,媳婦兒子也是平平安安。關渡想了想,該是因為這陣子總是想那件事沒睡好,所以眼皮才一直跳。這麼想著,關渡就放心了。等城門關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在城牆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關渡回到營地。換下鎧甲,穿上回府的衣裳,關渡正準備出門,眼角瞟到桌子上放了一封信。奇怪,他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啊?而且侍衛也沒有和他說有信來啊?關渡的心裏一突,冷著臉走到桌前,拿起沒有署名的信。抽出信一看,關渡的臉皮抽抽,他總算是知道為何右眼皮今天會跳一天了!

老弟:

我今晚回去,你給我開城門。

「你他奶奶的,就不能白天回來?!老子今晚又不能回家抱媳婦兒睡覺了!」恨恨地燒了信,關渡氣得牙癢癢。可是他又沒辦法,生了會兒悶氣,關渡叫人回府傳話,說今晚不回去了。關渡就不明白了,這傢夥如今已是攝政王,為何還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就算他養在外頭的真是哪家的寡婦,哪怕是人家的媳婦兒,也不會有人敢說他什麼啊,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大晚上的偷溜回來呢?

不過雖然關渡很生氣,但他還是在京都守備的營房內等著某人的回來。夜越來越深了,關渡窩在木榻上打盹。依照他以往的經驗,某人要子時過了之後才會抵達。迷迷糊糊間,關渡聽到了子時的更聲,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搓了把臉,他快步走出房間,直奔城門。

子時三刻,馬蹄聲從遠而近,站在城牆上的關渡舉著火把看清來人時,他立刻下了城牆來到城門口。城門剛打開,騎馬的人就已經奔了過來。來人勒馬,還不等他從馬上下來,關渡就狠狠捶了他一拳,咬牙低吼:「你就看不得我安生睡覺是吧。」

「嗬嗬,關大人火氣好大吶。」來人揉揉被打痛的肩膀,抬高遮著容貌的鬥笠,賠笑臉,「關大人行行好,放我進去吧。」

關渡縱有萬般火氣,也不好再對此人無禮了,怎麼說人家現在可是攝政王了。關渡親自為這人牽馬,恨恨地說:「請我吃飯,京城最好的酒樓。」

「那有何難?」來人輕鬆一笑,從關渡手上拿過馬韁,上了馬,拍拍關渡的肩膀說,「兄弟,有勞了,過不了多久,你就不需晚上為我等門了。」

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人揮動馬鞭,快速離開了。直到他消失了,關渡仍在思索他那句話的意思。

帝王的寢宮內靜悄悄的,秦歌已經睡了,小太子更是甜甜的做著美夢。閻日在外頭睡覺,今晚孔謖輝不值夜,由副統領李韜負責寢宮的安全。即使是睡覺,閻日的一隻耳朵也是豎著的,他聽到李韜出去了,下一秒,閻日就醒了。

接著,他就看到李韜開了門,然後恭敬地迎進來一人。一看到來人,閻日的眼裏閃過驚喜,急忙起身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