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又一次風塵僕僕趕回來的伍子昂摘下帽子,對閻日做了個小聲的手勢,然後輕聲問:「太子在那間屋裏?」
「王爺請隨奴才來。」閻日匆忙帶路。伍子昂把行囊丟給李韜,大步跟了過去。
一進入太子的房間,擺手讓慌忙行禮的嬤嬤們靜聲,伍子昂激動萬分地來到兒子的床邊。當他看到熟睡中的兒子時,他的眼眶頓時濕潤了。一年又九個月未見兒子,兒子長大了不少,不知道他會不會認他這個爹。擦擦眼睛,伍子昂連著被子把兒子輕輕抱了起來,然後親了親他的小臉。
閻日在一旁看著也不禁濕了眼眶,讓嬤嬤和太子的四名貼身婢女出去,他忍不住上前說:「王爺,殿下會叫爹爹了。」
伍子昂猛地扭頭:「真的?」他的眼眶通紅,兒子已經快兩歲了,可他卻一直不在兒子身邊。每每想到此,伍子昂都異常愧疚。
閻日低低地說:「殿下第一聲會叫的是皇上,第二聲就是王爺。皇上每日教導殿下,隻是礙於王爺的安危,皇上並未告知殿下他的爹爹是誰。殿下經常會問皇上和奴才『爹爹是誰』『爹爹何時回來』。」
伍子昂轉回頭,不停地在兒子的小臉上親吻,眼看兒子要被他弄醒了,他才不舍地放下兒子,啞聲說:「本王不會再離開皇上和太子了。皇上歇了嗎?」
「皇上已經歇了。」
伍子昂給兒子蓋好被子,問:「今晚誰當值?」
「奴才和申公公。」
「去把溫桂和孔謖輝叫過來,本王要帶皇上和太子去小院。」
「是。」
深吸了幾口氣,又看了看兒子的睡顏,伍子昂大步走了出去,進了隔壁的一間屋。守在門口正打盹的申木被進來的人驚醒了,當他看清來人是誰後,他和閻日一樣,眸中是驚喜。
「不要吵醒皇上。」低低叮囑了一聲,伍子昂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身影極快地消失在屏風後。
「申公公,王爺和皇上過會兒要出去,太子殿下也去,咱們趕緊收拾去。」閻日對驚喜過度的申木說,申木立刻回神,跟他一起出去了。
腳步極輕地來到秦歌的床邊,伍子昂慢慢地掀開床帳,藉著外間微弱的燭光,他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麵朝床裏,側身熟睡著。掛起一頭的床帳,伍子昂右腿跪在床邊,把這人的身子朝自己這邊稍稍扳了過來,然後彎身,低頭。
熟睡中的秦歌隻覺得有什麼堵住了他的嘴,當他意識到有人在「偷襲」他時,他瞬間清醒,牙齒緊跟著動作。在他嘴裏的那條舌頭快速地收了回去,險些被他咬傷了。
「連我的味道都忘了,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舔舔被咬到的唇,伍子昂滿腔醋火地再一次低頭,堵住了秦歌的嘴。
「唔!」猶在震驚中的秦歌還來不及喜悅就被人奪去了呼吸。不過這一回他沒有咬,而是配合地張開嘴任對方品嚐他的滋味。多久了?多久沒有聞到這人的味道了?秦歌的雙臂牢牢地鎖住對方,主動挺起身子讓對方撫摸。
情慾幾乎是瞬間爆發,伍子昂氣喘地退開,粗噶地說:「走,去小院,我受不了了。今晚一定要你哭著求饒!」
秦歌也是喘得厲害,剛剛的那個吻險些就讓他洩了。被對方扶著坐了起來,由著對方急切地給他套衣裳,秦歌根本沒有去想合不合適。
在伍子昂給他穿好鞋後,秦歌拉起伍子昂送上自己的唇,深吻過後,他問:「這次有幾天?」
伍子昂勾起抹邪笑:「你想要幾天便有幾天。秦歌,做好被我奪權的準備了嗎?」
秦歌也勾起唇角,在對方啄吻他的脖子時,氣息不穩地說:「我一直在等著。」
攔腰摟住秦歌,伍子昂帶著他就往外走,邊說:「等我做夠了。憋了快兩年,我都要憋死了。天塌下來我也不管了。」
「你去看了兒子沒有?」秦歌隻關心這個。
「帶著兒子一起過去。」伍子昂把秦歌摟到身前,頭抵著他的頭,粗聲道,「我想死你們了,想死了。」
秦歌的聲音也比以往啞了許多,他輕咬伍子昂的唇,低喃:「我也想死你了,想得要瘋了。」下一刻,秦歌就被伍子昂打橫抱了起來。
秘密回京的攝政王在回來的當晚就把皇上悄悄帶出了宮。熟睡中的小太子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床換了,半途醒來尿尿的他看到抱著自己的是閻日,他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