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條容易上鉤的魚啊,”馬娉婷看她不過短短兩秒便給了自己回答,心中暗笑,“那自己可就不客氣了。”
“很簡單,既然我們都是學舞蹈的,那當然是比舞定輸贏嘍,”受說此處,馬娉婷見墨雪大大舒了一口氣的樣子,微微勾唇,繼續道,“隻不過,這次我們比雙人舞。”
“雙人舞?”墨雪重複了一遍,看向她,“什麼意思?”
“就是從在座的同學中選出一個作為自己的搭檔,自定義舞蹈,來評判輸贏。”馬娉婷朝她笑笑,轉頭看了眼俞汐,“當然評判員嘛,就有請咱們的班主任俞汐老師和剩餘的同學一起擔任,最後投票決定誰輸誰贏嘍。
這個應該比我一個人演獨角戲更能讓大家參與其中,更有意思不是麼?”
在座的學生聽了她這一番想法倒是都撓有興致,臉上也多了幾分興味盎然,俞汐在一邊細細觀察馬娉婷的表現,眼看她明顯受到了那麼大的刁難,卻還是笑嘻嘻的淡定反駁,甚至讓墨雪和班上學生的思路都按著她的方向走,心中倒是對馬娉婷多了幾分讚許,看來這轉學的女生還有幾分機靈,並不是那種倚小賣小的女孩兒。
便開口道:“那老師給你們兩分鍾,馬娉婷和墨雪趕快選出舞伴,老師可是拭目以待你們的精彩表演呢,如果跳的的確不錯的話,今年的學園慶咱們班的節目可就有著落了。”
俞汐此話一出,全班同學都向著馬娉婷和墨雪露出或驚訝或羨慕或嫉妒的表情,要知道首都小、初、高中加上首都大學每年的學園慶都是四校連慶,屆時會有很多高層來訪,說不得哪個節目哪個人就被某些機構看中,有了某些勢力的幫助,對於自身的提升不可謂不大。
雖說能來到A班的學生背景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是誰會嫌棄自己的底牌多呢?關鍵時刻,就算隻是一根繡花針的重量也有決定性作用。
可俞汐也隻是這麼隨口一提,誰知道這馬娉婷和墨雪的舞蹈到底跳得怎麼樣,懷著這樣的心思,大家也就按捺下心思,靜靜等待。
馬娉婷和墨雪兩人同時麵對著眾多學生,要從其中挑選舞伴,墨雪狀似不經意的用眼光掃過閻譽和傅哲瀚那一片的人群,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給她個正眼,咬了咬唇,她有些賭氣地把手一直指,口氣不悅道:“朱圓圓,就你吧,你跳舞算是還看得過去。”
可讓墨雪不解的是,朱圓圓坐在座位上,垂著頭,硬是沒有動,如果有人低下頭就能夠看到,朱圓圓放在桌子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嘴角也是緊緊抿成一條線,完全沒有平日裏如身材一般的圓潤。
本來想要邀請的人不屑於給自己目光,墨雪已經是很煩躁了,關鍵時候,朱圓圓又來給她掉鏈子,她的火氣直接就噴了出來:“朱圓圓,你怎麼動都不動啊,快點出列啊,你這個樣子是讓大家都等你一個人麼?我讓你做我的舞伴耶,你都不會動一動,你的麵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墨雪頤氣指使地口氣好像是在給幾天沒吃到白飯的乞丐施舍一樣,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一直忍讓著墨雪的朱圓圓?
如果是平時在莫麗薩的舞蹈室裏,墨雪憑著她那稍微技高一籌的舞蹈關上門還能夠讓朱圓圓卻步,可是現在是在學校,班上二三十個同學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她們在看,如果她就這麼忍著委屈上台了,那以後的日子可就隻用等著墨雪得寸進尺了。
看現場情況有些失控,俞汐馬上發揮班主任知心姐姐的角色,笑著走到朱圓圓和墨雪之間,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的溫柔,“好了,圓圓,既然墨雪都邀請了你,你上場就是,”又轉頭道,“墨雪,你也是個直脾氣,就算是讓圓圓當你的舞伴,也要好好地請一請人家啊,就算是脾氣直,口氣也要會轉彎才對嘛。
你們都是初三A班的學生,內部要團結才是啊。”
俞汐這樣一調解,即使墨雪和朱圓圓心裏再怎樣不舒服也還是要給老師幾分薄麵的,畢竟學生的平時成績可是在班主任的手上,如果俞汐一個心情不好,她們可是有可能升不了學的。
再說了,她們的家裏遠不如上京的四大家,俞汐所代表的的俞家也不是誰都惹得起的,即使墨雪想要緊靠著莫麗薩和傅珊珊,可是有時候也要看人家讓不讓她靠啊?
總之,墨雪和朱圓圓算是各自讓了一步,達成一致,準備一起來跳雙人舞了。
墨雪的舞伴一找好,班上人的目光就全部落在了馬娉婷身上,剛剛那點小摩擦對於這些家世良好的學生來說簡直就像是和風細雨,還沒看到精彩的地方,就被俞汐弄得偃旗息鼓了,太不夠勁兒了。說實話,他們其實是很想看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