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誰擋路呢?原來是朱圓圓和轉校生呐,我說馬娉婷你不懂A班的規矩也就算了,怎麼連朱圓圓也跟著不懂起來了麼?”墨雪捏著嗓子嗲音道,“還真是物以類聚啊,就怕你這轉校生把我們班上其他人也帶壞了,畢竟是小地方來的,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安排的,居然就讓你進了A班,真是無法理解。珊珊,你說是不是啊?”微微偏頭,墨雪諂媚的看向身旁的傅珊珊。
傅珊珊穿著一身淺橘色的裙裝,馬娉婷瞟了一眼就知道是自己設計的那套海軍風裏的名媛淑女裝,傅珊珊本來就是個黑長直的漂亮女生,這件裙子穿在她身上,也算是人衣兩相稱,算是給自己的服裝在學生中又打了一次廣告,就是不知道這間裙子是她自己買的呢?還是閻譽送的呢?
正在馬娉婷胡思亂想之際,傅珊珊柔柔弱弱地開口了,她先是嗔怪似的睨了墨雪一眼,“雪雪,你這麼說就太傷新同學的心了,既然來到了我們班,大家就都是同學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而且娉婷同學這麼輕易地就進了A班,哪裏會是小地方的人呢,你呀,太小看人家了。”又側過頭看著馬娉婷道,“娉婷同學,你別怪雪雪,她就是一個急性子、直腸子,對上她不喜歡的人,說話就有些不好聽,我相信你是個度量大的女生,一定不會計較這麼一兩句不中意的話。”
緩了一口氣,傅珊珊接著道:“A班一向招收的學生都是在上京說得上的話的家裏的,我們也是不知道娉婷同學是哪一家的,所以大家也不敢貿然就和你搭話,我呢,一直都知道,這上京還有幾家說的上話的少爺小姐們是出國去了,就是不知道娉婷同學是不是哪一家留洋歸國的,要是可以的話,和我們同學說說,也是拉近關係,融入班級嘛。”頓了頓,她又道,“就怕娉婷同學眼界高了,我們這些呆在華國的井底之蛙你看不上眼。”
裝,繼續裝,馬娉婷就站在傅珊珊身前靜靜的等著她說話,不出預料,剛剛開口,傅珊珊就給了她一個勁爆稱呼“雪雪”,她渾身的雞皮疙瘩當時就立了起來,咋這麼像在喚小狗捏?她就算是和女閨蜜親熱,也隻會在私底下喊昵稱,傅珊珊大庭廣眾之下用那麼嬌柔嗲作的聲音一口一個雪雪,喊得無比自然,她佩服她。
而且她早就和傅珊珊見過麵了,傅珊珊明明就知道自己壓根兒不是首都本地的人,卻還是一句一個上京豪門的誤導其他人,知道自己回答不了,又給自己扣上了身價高、看不起同學的大帽子,這不是就等著同學們厭棄自己然後看自己笑話麼?她一個剛轉學來的小女生,有必要做的這麼絕麼?
靜立於當場,神色淡淡,良久,見傅珊珊身後的大部隊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馬娉婷才淡淡開口:“要說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哪些大人物,想必在場的同學們比我要的經驗多的多,我最多不過來過一次首都而已,哪裏算得上是什麼大家之後,我呢,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小人物,因緣巧合才有機會和大家同班,傅同學說得那個人大概不是我,可能是記錯了吧。”
聽到這話,在場大多數女學生們看向馬娉婷的眼神都帶上了輕慢,傅珊珊見狀微勾了勾唇角,目的達到了,她心情很不錯。不過還不夠,垂頭間,她朝墨雪丟去一個眼神。
“嗬嗬,”墨雪收到傅珊珊的信息點了點頭,趁機笑出聲來,“珊珊,你看,還是我說的對吧,她自己都承認自己就是個小人物,首都也隻來過一次,不就是從小地方來的麼?也不知道是怎麼進的我們首都初中,要說寒門子弟也不該和我們放在一起吧,這不是拉低大家的檔次麼?
我說馬娉婷,你要是還有一點眼力勁兒,就乖乖地和學校說轉到屬於自己那一類人的班上去吧,在我們A 班,你可算是個異類,都不覺得膈應的慌麼?”
墨雪這是想憑借著幾句傷人的話讓自己主動退班?馬娉婷心裏搖頭,那她可就打錯如意算盤了,自己可不是小孩子,這幾句冷言冷語都受不住,那前世她是怎麼活到剩女的歲數的,院子裏那些婆婆奶奶的嘴巴可是比墨雪厲害到哪兒去了,墨雪是明刀傷人,可是那些個婆婆奶奶可是暗箭穿心呐。
就這點刺皮話就想讓自己知難而退,那對不起了,她還就非要留在A班了,就算是膈應,她還真就要膈應她們了,怎麼著。馬娉婷那股子倔脾氣一上來,可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馬娉婷不動怒也不傷心,仍舊是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語氣,“聽墨雪這麼說,是看不起寒門學子嘍?那可真是遺憾,我想人家的學習勁頭和成績可比你要好到哪裏去了,如果真要說起小門小戶,我還想問一下墨雪同學,為什麼我記得我曾經在A市見到過和你長得很像的女生呢?還在參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