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賭?憑什麼要我們回答你的問題?”那個粉色裙衫的女孩見馬娉婷說出要打賭,立刻輕“切”一聲,滿臉不屑。
馬娉婷半點因她自傲的態度而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反而輕輕笑道:“各位都是大家之後,想必見過的、學過的都比我這個小人物要多得多,如果由你們來提問,即使把我問倒了那不是很正常麼?傳到別的同學耳朵裏就有可能覺得大家有些仗勢欺人了不是?
但是我來出題,非但不會讓別的同學覺著大家小家子氣,反而能夠顯示出大家的世家範兒,能夠接受我這個小人物的挑戰,多大度不是,而且賭注對傅珊珊同學和墨雪同學來說算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大家又何樂而不為呢?”
傅珊珊瞧著馬娉婷淺笑的樣子,越看越礙眼,心下思忖,也是,全班將近四十人,除了個別人,其他都算是在上京還說得上幾句話的,難道連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都搞不定麼,再說了,就算自己不知道,不是還有表哥和譽哥哥麼?
就算譽哥哥再怎麼看好哪個小丫頭,她才不相信,他會當場拂自己的麵子,要知道閻家和傅家現在可正在商量著怎樣聯合呢!而且,表哥傅哲瀚應該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而自己輸給這個馬娉婷,要是傅哲瀚等會兒不幫自己,偏心地幫那個馬娉婷,那晚上回家她一定要爺爺給他好看。
傅珊珊此時還不知道傅哲瀚和馬娉婷以前就因為楊君如見過麵,算是半個熟人,還以為他隻是看不得大家一起逼迫一個新生才站出來說句話。
暗中扯了扯墨雪的衣服,在傅珊珊的示意下墨雪一口答應下來,“好,那我們就來看看是你這個小地方來的小人物懂得多還是我們首都的少爺小姐們知識淵博。
隻是,馬娉婷,我可先提醒你要是輸了,可千萬別賴皮,你可自己說了,輸了就自己夾著尾巴滾出A班的,可別到最後出爾反爾,班上同學的眼光可都是雪亮著的。”
對於這個賭注,最激動的就要屬墨雪了,即使輸了自己頂多道個歉,而且還是要傅珊珊打頭陣,自己也不會羞到哪兒去;更何況全班都在,她的贏麵可是大大的有,隻要自己贏了,就再也不用看見馬娉婷那張討厭的臉,天知道為什麼一遇到她就沒有好事情,能把她趕出A班最好了,也省的朱圓圓和她在一起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
“雪雪,你怎麼說話的,”傅珊珊又是裝模作樣的嗔怪墨雪一句,又麵帶歉意對馬娉婷道,“娉婷同學,雪雪就是個直性子,但是她卻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這賭注本來是你自己下的,我也不好反對什麼,就是怕你一個人對上我們這些人,萬一要是輸了,這不是讓其他人說我們以多欺少麼?”
傅珊珊明擺著是又想讓大家集思廣益又想要趕馬娉婷出去,而且還讓馬娉婷心甘情願的認輸,別在外麵多嘴,而且賭注已下,不許她反悔。
馬娉婷倒沒什麼其他想法,淡淡道:“傅珊珊同學你放心,我不會把墨雪的話放在心上的,既然我有心要賭,那就一定願賭服輸,二話不說就離開,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娉婷同學,瞧你說的,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見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豎起了耳朵,傅珊珊滿意地笑了笑,問道,“那娉婷同學不如就說說你的問題吧,我想我們班上的同學們可是等了很久了。”
“等等,既然是賭局,那總該有個裁判,這樣也免得最後產生不必要的糾紛,我看這個局我就不參加了,我就來擔當裁判一職,大家沒意見吧。”閻譽此時插進話來,他說的話的確在理,最重要的是班上無人不知道他代表的可是財傾一方的閻家,所以大家對於這個提議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閻譽提出這個提議也是考慮了一會兒的,他本來也有些擔心馬娉婷受欺負,但是見她一副淡定自若,說話有條有理的模樣,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時,馬娉婷那機靈古怪的想法,邊暗暗放下了半邊心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馬娉婷轉來首都後就再也沒有對自己表現過親近的意思,但是他心底還有她,他相信她。
之所以站出來當裁判,也是怕等會兒萬一班上真的沒人能答出她的問題來,而惱羞成怒,畢竟這班上的同學,確實是如同馬娉婷所說的,養尊處優慣了的。就連自己,除了必須的訓練外,仍舊享受著閻家少爺的尊榮,這點,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否認。
但無法否認是一回事,被人說出來叫板又是另外一回事,閻譽就怕某些人等會兒回答問題時故意找茬,所以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聽見閻譽認真的話,馬娉婷早已平靜的心中有些微瀾,但是很快她就把這一絲波動給壓了下去,她聽見自己冷靜的聲音道:“閻譽同學,那就麻煩你了。”
忽視閻譽眼中一閃而逝的黯淡,馬娉婷笑著看向傅珊珊和墨雪以及那個和自己叫板聲音最大的粉色裙衫女生,又朝站在四周的同學微笑點頭才道:“那我就出題嘍,題目不多,大家可以慢慢思考,就以中午的下課鈴聲為截止時間,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