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景顯然讓我們三人都摸不著頭緒,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將鬼王牧與這些日本人以這種邏輯關係聯係在一起,“真邪了門了,老夫聽說過徐福東渡,也聽說過鑒真東渡,但他媽的從來沒聽過個鬼王東渡啊,而且還成了日本神仙,這天照大神得咋個想法?”蟲子邊向著那一排跪著的日本軍人瞄準,邊小聲道。海哲這時做了個噤聲手勢,又做了兩個戰術手勢,意思讓我們左右包抄過去,看看具體情況。
這裏是一個十分邪門的地方,正常的邏輯在這裏顯然是不適用的,所以我們不能排除這些日本軍人是活著或者是變成了其他什麼東西的一切可能性,因為我們首先要排除的是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我和蟲子一邊一個,向這排日本軍人的兩翼包抄了過去,海哲則從後方舉著狙擊步槍慢慢地靠近這些日本軍人,並且隨時準備爆掉這排日本人的頭。我和蟲子矮著身子慢慢轉到了這排日本人的兩側,在這個角度上,我們清晰的看到了他們的側臉,一看之下,嚇得我和蟲子都麵如土色,兩腿一軟,我手中的百式衝鋒槍險些就脫了手。從我這裏看去,這排人的麵色紅潤有光澤,分明是活著的人才有的樣子,完全和死人扯不上一點關係,但是看著這排人雙手緊握著深深插入腹部的武士刀刀柄,他們分明是已經切腹自盡了。按照日本人的切腹方式,無論是一字切腹,還是十字切腹,對於這樣的傷害,無論是什麼人都不會活著的,就算是再凶悍的軍國主義狂熱分子也不會例外。但眼前的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呢?
我正準備以先下手為強的革命真理,用手中的衝鋒槍大幹一番時,突然看見蟲子擺了擺手,大步走到了這些日本軍人麵前仔細地看了起了,我心想蟲子雖然平時嘻嘻哈哈不上心,但是也沒見過這麼衝動,這不會是中了什麼東西的招了吧?正在我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時,蟲子突然一下子把其中一個日本軍人的帽子給掀掉了,不過與其說是掀,不如說是給撕掉了,那帽子經蟲子手一抓瞬間變的支離破碎,而且還帶下來大片大片的頭發,隻見那個軍人的頭頂居然泛出了玉石般的光澤,接著,蟲子像揭曉什麼有獎競猜答案一般,呼啦一下把那排日本人的帽子全掀開了,居然每個人的頭頂都顯現出了玉石般的光澤,“真尿性哈!真沒見過這麼尿性的,這些犢子都是玉化屍啊!比石化要高級的多,這些屍體軟組織的玉化使得這群人保留了他們生前的容貌,現在這些人整個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個大玉石,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屍體,而這樣出現就更加的罕見了。因為一般的玉化屍要在極佳的穴位之中至少要深埋數千年,而且前期需要大量的人工處理,就這樣屍體形成玉化屍也難得一見,但是麵前這些屍體的死亡時間眼瞅著還不到一百年,並且都是這樣暴露在空氣之中,居然能清一色的形成玉化屍,這簡直他奶奶的太沒有道理啊!”蟲子嚷嚷道。我馬上想到了這裏的走穴,這種變幻莫測的風水很難被人徹底琢磨清楚,而鬼王牧在這裏的所作所為又不知道到底會給這裏帶來什麼樣的影響,還有那個神秘的青銅宮,也許都讓這裏產生了很邪門的變化,這種玉化屍的出現或許就是這種變化所帶來影響的一種體現吧。
我仔細看了看這些日本軍人的肩章,發現這些日本兵的軍銜都是大佐以上的高級軍官,中間一位甚至還是中將,這種級別的日本軍人在這種非日占區直接參與如此機密的行動基本上是很少見的,這更讓我加大了對於青銅宮的興趣,我也突然對蟲子說的玉化屍好奇起來,便隨口問到:“蟲子,你怎麼知道這東西的?你以前難道見過嗎?”蟲子抬起頭,先是一楞,正要說什麼時,突然我們聽見整間屋子吱吱作響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我奇怪地問道,因為這種聲音之前我隻在一種情況下遇到過,那就是潛艇在下潛到極限時由於外部水壓的變大而發出的,海哲和蟲子都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接著那聲音突然變得更大起來,我一聽,心裏大驚,這分明是潛艇下潛已越過下潛極限時才會發出的聲音啊,難道說我們在一艘不斷下潛的潛艇中?這個完全沒有道理啊!